无弃早看出来,这家伙就是个菜鸟,手法粗糙笨拙,只会靠骰子作弊,欺负欺负女人,但凡遇上高手,十赌十输,只有送钱的份。
“喂,你输啦!”无弃指指对方裤裆:“跟你那玩意儿告别吧!”
紫裙女和绿裙女想笑不敢笑出声,捂住嘴巴憋的满脸通红。
薇姐打圆场,笑呵呵道:“小哥,奴家知道你是开玩笑,好啦,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找你。”拍拍肩膀,把人往外推。
杜公子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不准走!骗了本公子还想走,做什么春秋大梦!”
无弃转过头,一脸嫌弃:“你是不是爷们?咋跟乡下娘们似的,输了还想撒泼啊?你裤裆里到底啥玩意儿?该不会是假的吧?”
这下杜公子被彻底激怒:“你他妈找死!”
伸手拿插在案板上的匕首。
无弃早有防备,身形一动,后发先至,抢先将握柄攥在手里,顺势一挥,架在对方脖子上。
紫裙女和绿裙女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闪到一边。
薇姐见势不妙,赶忙劝道:“小哥,快把匕首放下!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时,杜公子两名保镖听见声音不对,提剑冲过来。
无弃匕首不动,人绕到杜公子身后,慢条斯理道:“叫你手下离远点,我这人胆子小,万一不小心手抖,你可别怪我啊。”
杜公子还在嘴硬:“你、你不敢!你赶快放开老子,不然把你全家杀光光。”
“唉哟,我好怕呀。”无弃故意动动手腕,湛蓝匕刃立刻划出一道口子,脖子汩汩涌出鲜血。
杜公子吓的不轻,冲手下怒吼:“你们滚……滚远点……快滚啊!”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一点点往后退。
无弃嘴里不住吆喝:“远点……再远点……再远点……”
两名保镖全部退出露台。
无弃问杜公子:“喂,你认不认输啊?”
“……”
对方不吭声。
无弃再次动动手腕,脖子又添一道伤口。
对方立刻服软讨饶:“别别别,我认输、我认输。”
“输的人要怎样?”
“……要割……割掉……那玩意儿。”
无弃换了一副口气,商量道:“我这人呢一向好说话,你是打算现在割呢,还是先欠着,以后再割?”
杜公子赶忙答道:“先欠着、先欠着。”
“我怕你赖账,你必须写张欠条。”
“好好好,好好好。这里没有纸笔啊。”
“别担心。”无弃伸出手:“薇姐,把你的手帕给我。”
薇姐有些犹豫,生怕杜公子秋后算账。
反倒是杜公子怕无弃反悔,急的破口大骂:“你他妈贱货等什么呢?快给他啊!”
薇姐这才从袖管掏出手帕,递给无弃。
无弃将手帕摊平在案板上:“写吧。”
“没……没有笔墨啊。”
“把手指伸上来。”
杜公子不情不愿,将手指伸到脖子旁。
无弃手一挥,湛蓝匕首割出一道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现在写吧。别担心,血不够还可以再割。”
“写……写什么?”
无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枭。”
“你这么写——‘本人杜枭,赌艺不精,将阳物输给苍无弃,但凡债主索要,必须随时归还,不得耍赖。镜月二十年正月初八。’最后按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