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露台只剩下薇姐和无弃两个人。
薇姐好奇问:“敢问公子跟花娘什么关系?”
“哦,我俩是朋友。”
“奴家和花娘相识十几年,怎么没听她说起啊?”
“我和花娘今天刚认识。”
“不会吧?”
薇姐十分意外。
无弃今晚冒险替出头,她还以为他跟花娘交情深厚,爱屋及乌。
“骗你是小狗。”
“公子和花娘怎么认识的?”
“哦,我想在风眠找个人,请花娘帮忙。”
薇姐笑道:“奴家能问一下,公子想找什么人?奴家在风眠几十年,也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那敢情好,我要找的人叫宫二,是一位乐师,听花娘说你也认识。”
薇姐面露惊讶:“公子找宫二做什么?”
无弃把朴九母亲的事说了一遍。
薇姐伏地深施一礼:“想不到公子如此仗义,奴家佩服之至。公子放心,奴家和彩玉曾是朋友,找宫二的事,奴家会全力以赴。”
“那我就多谢啦。”无弃拱拱手。
“公子千万别见外,您今晚帮奴家这么大忙,奴家正不知如何报答呢。”
薇姐仍然心有余悸。
无弃撇撇嘴:“这杜枭到底什么人啊?咋这么混账啊?”
“杜枭乃杜氏家族二公子。您听说过子归杜氏吗?”
无弃一愣:“是盛产血玉石的子归府吗?”
血玉乃天下奇石,鲜红如血,终年保持温热,好似天然手炉,既可以制作配饰,也可以拿来炼药,价格十分昂贵。
血玉产自子归郊外泣山,深达数百丈的矿洞底下。
矿洞中热量聚集无法散发,导致温度奇高,环境极其恶劣,矿工死亡率极高,不是亡命徒就是奴隶,没有正常人。
“没错,杜氏正是子归第一家族,世袭伯爵之位,泣山半数血玉矿都是杜家把持,日进斗金大赚特赚。”
“杜枭乃杜氏家主二公子,从小娇生惯养缺乏管束,整日欺男霸女骄横跋扈,人送外号‘子归二太岁’。”
“杜枭还有个哥哥杜鹤,号称‘子归大太岁’,更是坏事做尽,当地人畏之如虎,躲的远远的。”
“他跑来风眠干嘛?找女人吗?”
薇姐摇摇头:“杜枭来风眠上学的。”
“上什么学?”
“咱们风眠不仅有风花雪月,还有全篷州最出名剑道馆——‘吴钩坊’。专门传授年轻修士武艺。杜氏兄弟都是吴钩坊门下。”
“修士?!”无弃大惊:“杜枭是修士?”
“是啊。奴家听说他修为不低,还报名参加今年‘问剑大会’海选呢。”
既然报名问剑大会,肯定蒙生毕业,修为至少达到二重天明觉境。
无弃忽然感觉后背飕飕发凉。
之前放开杜枭,属实有点托大,倘若他趁机发动偷袭,老子恐怕凶多吉少。
他为啥不动手呢?
嗯……多半被自己唬住,搞不清楚底细,不敢贸然出手。
呼,真的好险啊。
“奴家刚才真替公子捏把汗呢。”薇姐轻拍心口。
“杜枭吃这么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报复的,这家伙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公子千万当心啊。”
“哼,我才不怕他呢。”无弃手一挥,站起身拱拱手:“时候不早啦,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薇姐蹲身施礼:“敢问公子住在何处?奴家想抽空去看看您。”
“不用这么客气。我今晚住在彩衣栈,明天一早就回流响观,那种地方嘛……”无弃尴尬笑笑。
呵呵,你还是算了吧。
你若去流响观看我,我恐怕一千张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