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弃万万没想到。
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百花之主真容,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花娘脸一红,埋怨薇姐:
“都是十几年前旧事,有啥值得说的?哪比得上你堂堂薇姐,开那么大一家花舫,别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
“你少来吧,若非你自己不愿意,否则‘红袖舫’哪轮得到我?”
无弃两眼一亮:“到底怎么回事?”
薇姐叹了口气:“其实,‘红袖舫’老板娘本该是花娘——”
花娘夹起一块鱼肉塞进薇姐嘴里,打断道:“多吃菜,少嚼舌头根子!”
无弃好奇心如烈火烹油,催促道:“薇姐,你快说啊、快说啊。”
花娘用筷子指点二人,佯装生气:“真一个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枉我对你俩这么好!”
薇姐也不细嚼,直接咽下鱼肉,嘻嘻笑道:“苍公子又不是外人,听听有啥关系?”
花娘满脸无奈,摇摇头不再吱声,算是默许。
薇姐开始娓娓讲述——
我、花娘,还有彩玉,都在“红袖舫”学的艺。
三个同住一间宿舍,关系最紧密。
我和花娘一样大,彩玉比我俩大三岁,后来怀上孩子,找了朴道安扛包,赎身离开去了鱼梁,从此再未见面。
我和花娘十六岁出道。
我命苦,要替娘挣钱治病,早早开始接客。
老鸨特别喜欢花娘,一直当宝贝一样护着,只给人唱曲、弹琴、跳舞,从不陪人睡觉,甚至连摸个手、亲个嘴都不行。
这帮客人是真喜欢花娘,大把大把花钱,眼都不眨一下。
唉,我一天累死累活接十五六个客人,还不如她动动嘴、动动指头挣的多,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薇姐恨的牙直痒,取下发簪扎花娘纤手,被花娘笑着躲开。)
老鸨确实眼光毒辣,花娘第二年花神祭就夺了魁,处女之身加上百花之主身份,身价高的惊人。
她当晚陪一个男人过夜挣的钱,比我陪千百个男人睡一年都多。
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花娘第一次给的是一位陶朱富商,三十来岁,斯斯文文相貌还行,出手特别大方,临走赠送一尊千年古琴,名师孤品价值连城。
陶朱富商颇有心意。
古琴所用之木,曾遭遇雷击尾部焦黄,“焦尾”乃“交尾”谐音。
表露春情又不猥琐,实在是情场高手。
(花娘红着脸默不作声。)
从第二天起,花娘就开始接客,每天限定一位,而且不准过夜。老鸨不想让花娘太辛苦,打算第二年再夺一届百花之主。
以花娘当时的容貌、气质,根本没有对手。
……
“唉,天生的绝世美人,让人不服都不行。”
薇姐说着说着,情不自禁伸手托花娘下巴。
花娘扭头躲开,打了下手,笑嗔道:“元宵还没过,你发什么花痴啊!”
无弃急不可耐问道:“第二年夺魁了吗?”
花娘脸色唰的难看。
薇姐摇摇头,叹了口气:“唉,都怪那家伙。”
“谁?”无弃追问。
薇姐继续讲述——
那年夏天,忽然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画师来找老鸨,说自己看上花娘,想用她的身体作画。
老鸨以为个疯子,命人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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