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蒙饼手持的竹剑更长,比对手长出一尺半,有点像棍子,防守范围加大,双方差距进一步缩小,一时难分胜负。
梆梆梆、梆梆梆……
双方交手三四十招。
蒙饼渐渐体力不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动作一点点变慢,有点跟不上对手,破绽越露越大,频频被击中。
“唉哟”“唉哟”连续哀嚎。
蒙饼疼的受不了,转身逃跑,呼哧带喘跑的很慢。
杜枭不着急,像猫捉耗子在后面慢慢追,一边跟围栏外的观众挥手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是,吴钩坊其他弟子并不讨厌杜枭,反而发出兴奋的欢呼。
“别让那头猪跑啦!”
“逮到狠狠揍!”
“揍到他叫爸爸!”
……
无弃大惑不解:“他们怎会喜欢杜枭这个混蛋?”
莫胜男看明白:“他们不是喜欢杜枭,只是更讨厌蒙饼而已。”
“为什么?”
“他们讨厌蒙饼的出身,不愿与一位鸦门弟子为伍。”
“鸦门身份很可耻吗?”
无弃心里不服气,明知故问。
他自己出身妓馆,与鸦门地位半斤八两,从小到大受尽鄙夷嘲讽,早已见怪不怪。
茅师兄、葛师兄相互对视一眼,呵呵干笑两声没说话。
黄师兄直来直去,心里有啥说啥:
“幸亏他没来咱们流响观,他下午来我上午走,绝不跟他共处一室,和这种贱民共事,会被别人耻笑一辈子。”
无弃切了声:“你凭啥瞧不起人家?不就是掏个粪、运个尸嘛,你光吃饭不拉屎,死了没尸体,直接一道青光飞上天?”
黄师兄脸一红:“你、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扭过头不再理无弃。
莫胜男捅捅无弃,小声提醒:“这世道本就是这样,高低贵贱三六九等各不相同,世人都这么认为,你又何必在意呢?”
“师姐,我心里明白,只不过看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一时没忍住。”
这时,围栏外爆发出一片欢呼。
杜枭追上蒙饼,连出两剑戳在肚皮上。
蒙饼疼的嗷嗷乱叫,彻底丧失斗志: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你赢啦!”丢掉竹剑,举起双手,亮出三处炁穴,等对方封住结束比赛。
“把竹剑捡起来!不准投降!老子还没玩够呢!”
杜枭一边喝斥一边挥动竹剑,啪啪、啪啪,重重打在胳膊、腿上。
“别打啦、别打啦!”
蒙饼疼的手舞足蹈,不敢捡竹剑,抱着头转身逃跑。
杜枭一路追一路打,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观众更加来劲。
“打、往死里打!”
“打到他滚回家!”
“对,滚回去掏粪!”
……
无弃转头望向青袍教习。
这家伙竟然背起双手,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似乎也不喜欢有个鸦门弟子当学生。
“嗷!”“嗷呜!”“嗷!”
蒙饼一边逃跑一边哀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惨。
观众的欢呼声越来越高。
“好哇!”“就这么干!”“再大力点!”
莫胜男实在不忍心,捂起耳朵低头闭上眼睛,既不听也不看。
二人绕着围栏,一个追一个逃,距离无弃位置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