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弃撇撇嘴,小声嘀咕:“这也太破了吧。”
茅师兄悄悄提醒:“千万别小瞧,剑庐可是柳坊主亲自搭建的,没有别人帮忙。”
葛师兄:“当初柳坊主从扶摇谷还俗返乡,没回优渥舒适柳氏府邸,独自跑到偏僻郊外,建起这座剑庐小楼,整整三年闭门不出。”
无弃不相信:“不可能吧,三年闭门不出,吃喝拉撒怎么办?”
葛师兄:“可以吃‘辟谷丹’、喝溪水啊。”
无弃:“那不要出门打水吗?”
黄师兄:“可以在一楼地板挖洞,吊水桶打水啊。”
无弃杠精上头:“那拉屎撒尿怎么办?总不能全在屋里吧?”
三位道士面面相觑,顿时不敢接话。
他们讨论的虽然小声,但一行人都是修士,耳力超乎常人,听的清清楚楚。
柳季常似乎并不在意,伸手一指,淡淡道:“林子里面有茅厕。”
无弃得意道:“哈,我就说吧,不可能不出门。”
流响观主杨松涛扑哧一笑。
师父范九通尴尬的连声咳嗽,“咳咳”、“咳咳咳”。
莫胜男狠狠赏给师弟一记毛栗子:“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剑庐门口站着一名吴钩坊弟子,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一见众人过来,赶忙打开门,躬身侍立。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柳季常领着大家,登上竹台阶,跨入门槛。
无弃转头四望。
一楼空空荡荡。
墙边一排兵器架,插着七八把木剑,长短、粗细不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家具。
对面靠墙一把竹梯斜通二楼,四周一圈竹板窗户,大多数紧紧关闭,只有两扇用竹棍撑起,透进昏暗光线。
柳季常坐在正对门主位,范九通、杨松涛分坐左右,两家弟子站在自家观主身后。
门外那名吴钩坊弟子也跟进来,垂手立于门侧。
柳季常招招手,吴钩坊弟子赶紧上前,站到屋子中央。
“我给两位师兄介绍一下,他叫蔡秀,在吴钩坊学艺三年,目前修为二重天明觉八阶。”
蔡秀毕恭毕敬躬身施礼:
“见过杨师伯……见过范师伯……见过各位师兄师弟师妹。”
他与流响观三弟子年纪相仿,约莫二十六七岁,比莫胜男大,比蒯大鹏小。
“蔡师侄就是师弟选定的今日切磋之人?”
杨松涛脸上难掩失望。
自己今日带来三人,本以为对方也会对应三人,没想到只有一个。
“正是。”
柳季常居然点点头:“十天前,本坊搞了一次摸底,选出五个人,准备报名今年的‘问剑大会’初选,蔡秀就是其中之一。”
范九通知道杨松涛不便开口,笑吟吟问蔡秀:“师侄年轻有为,想必在五人中一定名列前茅吧?”
蔡秀满脸通红:“实在惭愧,小侄在五人中叨陪末座。”
杨松涛眉头一下皱起。
我今日带来流响观御剑最强三位年轻弟子,你吴钩坊只派区区第五名,这未免也太……
不过,杨松涛与柳季常相识多年,熟知他性格率真,绝非故意让自己难堪,是真心认为派出第五名就已足够。
柳季常在御剑方面慧眼独具。
杨松涛心生疑惑。
难道自家差距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