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某此次来风眠,正与长生教有关,不如苍师弟一块听听,给些建议。”
“我……”无弃犹犹豫豫。
打心里,不想跟这危险家伙靠的太近。
范九通瞪了徒弟一眼,见他没反应,干脆替他答应:“恭敬不如从命。”
墨天枢吩咐手下:“看座。”
一名护卫赶忙从墙角拿起一块坐垫,放在范九通旁边。
“嘻嘻……谢啦。”
无弃假装若无其事,大摇大摆走过去,盘腿坐下。
墨天枢摆摆手,所有护卫退出门外。
“墨某这趟来风眠,专门找一个人。苍师弟,你是煌月人,可曾听过一个绰号‘圣手书生’的 ?”
废话!
“圣手书生?”无弃手托下巴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儿,摇摇头:“好像没听过。”
范九通:“这位圣手书生什么人?”
墨天枢:“圣手书生明面是案牍库小吏,私下伪造各种文书。”
“数月前,云师府在一处案发现场,发现一份身份文牒,正是出于此人之手。”
杨松涛十分好奇:“究竟何等大案,竟要劳烦司天监掌监亲自出马?”
“具体案情墨某不便透露,还请杨观主见谅。”墨天枢拱手致歉。
杨松涛尴尬回礼:“是杨某唐突了。”
墨天枢继续道:
“云师府立刻通知煌月贲卫抓捕,可惜被圣手书生抢先一步逃走……逃走前将妻儿全部杀死。”
“啊?!”
无弃不禁脱口而出。
他见过圣手书生,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怎么可能如此心狠手辣?
墨天枢眼神一亮,笑吟吟问:“苍师弟这是——”
无弃赶忙摆手:“我只是没想到,世上咋会有这种畜生。”
“圣手书生乃长生教门下,邪魔外道之徒,自私狠毒无情无义,不可以常人度之。”
我去,又是邪魔外道!
无弃心里一阵慌乱,后背飕飕发凉,我将来不会也如此吧?
真要这样,还不如自己了断算了。
“……半个月前,墨某忽然收到线报,此人已逃到风眠,藏在郊外一处庄园。”
“哪座庄园?”杨松涛作为本地人,急于知晓答案。
“西郊薛氏庄园。”
什、什嘛?
无弃心脏狂跳不止,快要喘不上气来。
好在没人注意他。
杨松涛点点头:“薛氏很多年前已经举家搬迁煌月,庄园只剩一些下人,种种田、打理墓地,确有可能藏身于此。”
“要不杨某立刻回流响观召集门人,连夜搜查薛氏庄园。”
墨天枢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圣手书生牵涉一桩惊天大案,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其实,墨某今日只想与二位观主私会,呵呵,没想到——”
满院乌泱乌泱全是人。
杨松涛顿时满脸尴尬:“是杨某安排不周,请墨掌监多多恕罪。”
“是墨某没有交代清楚,杨观主不必介怀。”
杨松涛拱手:“敢问掌监有何计划?”
“墨某暂时未有计划,想先观察几天再说,若是圣手书生迟迟不现身,咱们再采取行动不迟。”
“墨掌监如有需要,但说无妨,诛灭邪魔外道,正道人人责无旁贷,吾流响观上下,一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墨天枢深深一揖:“墨某先行谢过。”
“如无别的事,杨某带人告退。”
杨松涛现在只想早点离开。
墨天枢伸手道:“杨观主莫急,墨某还有一事相告。”
“请说。”
墨天枢瞅了一眼门外,低声道:
“墨某昨晚在船上卜了一卦,卦象凶险至极,预示风眠即将有大事发生,还望二位观主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