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牧场。清冷的月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一片银白,却无法驱散这浓稠的黑暗。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在这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宛如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静静地潜伏着,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出,夺取生命。
林晚此时正站在院子的一角,浑然不觉危险已悄然逼近。当那冰冷的枪口对准她的瞬间,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她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敏捷的猎豹般侧身猛地翻滚出去,与此同时,她的手迅速伸向墙角,一把抓起那把铁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敌人狠狠扫去。
“砰!”一声刺耳的枪声如炸雷般划破了寂静的夜,打破了这原本宁静的牧场。一颗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林晚的耳边飞过,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带起的气流,仿佛死神的手轻轻拂过。子弹打在土墙上,溅起一片细碎的墙皮,墙皮纷纷扬扬地落下,好似一场微型的“雪”。
那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家伙,原本以为林晚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料到她的反应竟如此迅速。他的手腕被铁锹重重击中,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手中的手枪也随之脱手飞出,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恼羞成怒的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疯兽般怒吼一声,张开双臂,朝着林晚扑了过来。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拳脚的碰撞声、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交响曲。
“来人啊!有特务!”林晚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知道,只有尽快引来支援,才能摆脱眼前这个危险的敌人。
很快,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是民兵们听到呼喊后赶来支援的声音。疤痕脸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暗叫不妙。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招,然后转身拔腿就跑。林晚见他要逃,刚要追上去,却被陈医生一把拉住。陈医生焦急地说道:“别追了!太危险!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同伙,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中了他们的埋伏就糟了。”
就在这时,场部的备用发电机启动了,明亮的灯光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黑暗,重新照亮了整个院子。一群民兵手持枪支,如猛虎下山般冲进院子,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警惕,随时准备与敌人展开战斗。然而,那疤痕脸早已趁着黑暗翻过围墙,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王主任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疲惫。他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枪?”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
其其格赶忙抢着回答:“是那个脸上有疤的特务!他想杀林晚!当时那场面可吓人了,要不是林晚反应快,说不定就遭他的毒手了。”其其格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立刻下令对整个牧场进行戒严搜查,他知道,这个特务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民兵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成小组,对牧场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仔细搜查。然而,搜遍了牧场的每一寸土地,却再也没有发现疤痕脸的踪迹,仿佛他真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们在牧场里一定还有内应。”王主任望着围墙外那广袤无垠的草原,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草原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但王主任知道,这片看似平静的草原下,也许正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第二天清晨,一抹微弱的晨光刚刚照亮地平线,一个更让人不安的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牧场里炸开了。在距离牧场十公里远的一个废弃羊圈里,人们发现了那辆解放卡车。那辆卡车静静地停在羊圈里,车身布满了灰尘,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可当人们走近一看,却发现车上空空如也,所有的货物都不见了踪影。
武装部的分析员指着地图,神情严肃地说道:“他们改变了运输路线。二连浩特方向已经被封锁,他们很可能会选择从这里穿越边境。”他的手指指向了地图上一片标注着“无人区”的戈壁。那片戈壁在地图上显得格外荒凉和神秘,仿佛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李爱国坚决要求参与这次行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他说:“只有我见过样本容器,而且我知道第七勘探队最初发现矿脉的位置。我一定要去,说不定我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帮助大家找到那些失踪的货物和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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