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那片开始崩塌的深渊空域,万里阳光号·改在相对平静的星域中艰难航行。船体伤痕累累,众人精疲力尽,艾伦更是因透支而陷入深度昏迷,由乔巴和罗精心照料。
数日后,艾伦终于苏醒,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恢复了清明。与深渊意志的法则对撼,几乎榨干了他的一切,但也让他对自身力量、对宇宙法则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我们虽然重创了它,但并未根除。”艾伦靠在病床上,声音还有些沙哑,“那种基于法则层面的吸引和捕食机制依然存在。只要我们的世界还在它的‘食谱’上,类似的入侵迟早会再次发生,或许是以另一种形式,由另一个类似的‘意志’执行。”
他的话让气氛再次沉重起来。被动防御,永远不是办法。
“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萨博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来,带着一贯的冷静与决断,“一种能够主动预警,甚至从根本上阻断或干扰这种‘法则吸引’的方法。”
罗宾放下了手中一直翻阅的、从各个遗迹和幸存者那里收集来的资料,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根据现有信息,‘噬界者’或‘深渊意志’这类存在,它们锁定目标世界,似乎依赖于某种‘法则共鸣’或‘能量标记’。如果我们能理解这种机制,或许就能找到干扰它的方法。”
娜美调出了之前记录的所有关于异界能量、裂缝出现规律的数据:“数据显示,裂缝的出现并非完全随机,它们往往出现在世界屏障相对薄弱,或者内部能量剧烈波动、与异界产生某种‘谐波’的区域。”
弗兰奇敲打着控制台:“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本身,可能在无意识中‘泄露’了某种信号,吸引了那些家伙?”
“更准确地说,是两个世界的法则在特定条件下产生了‘共鸣’,”艾伦补充道,他回忆起深渊意志提到的“法则互补”和“能量成熟”,“就像一个特定的频率,引起了捕食者的注意。”
“那么,我们能不能改变这个‘频率’?或者制造一种‘干扰信号’?”乌索普异想天开地说道。
这个想法,让艾伦眼中猛地一亮!
改变频率或许极其困难,但制造干扰……并非不可能!
他挣扎着坐起身,示意乔巴他没事。“我需要安静,需要集中精神。”他闭上双眼,意识再次沉入体内,但这一次,不再是战斗,而是极其精微的感知与推演。
他仔细回味着与深渊意志对抗时感受到的那股“异质”法则波动,分析着其特质。同时,他也深入感知自身与世界气运、与时空法则的连接,寻找着那个可能存在的、被外部“锁定”的“共鸣点”。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如同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两个特定粒子间的相互作用力。时间一点点过去,艾伦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时而恍然,时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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