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前进了。”在距离那古老意识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艾伦果断下令停止,“这里的‘法则之音’已经足够纯粹和强大。再靠近,恐怕会真的惊醒它。”
他悬浮在船舱外,将“世界之种”托于掌心,彻底放开了自身与它的连接,引导它主动去吸收、共鸣周围那浩瀚而和谐的法则低语。
纯白的光团如同心脏般搏动起来,光芒越来越盛,其形态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从一团模糊的光,逐渐向着一个更加复杂、更加稳定的、由无数细微法则符文构成的立体结构演变。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定鼎乾坤、抚平一切动荡的稳固气息,从光团中弥漫开来。
过程持续了数日。当“世界之种”的光芒达到顶峰,其形态也彻底稳定下来,化作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玉、表面流淌着永恒宁静光泽的纯白符文时,艾伦知道,它成熟了。
与此同时,他自身对法则的理解,尤其是对“稳定”、“秩序”、“存在”的感悟,也随着这次引导过程水涨船高,与成熟的“世界之种”产生了更深的共鸣。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悄然撤离时,那股沉眠的古老意识,似乎因为“世界之种”成熟时散发出的独特法则波动,无意识地翻动了一下。
仅仅是一个无意识的“翻身”,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无尽知识与终极疯狂的意念洪流,如同海啸般从裂谷最深处席卷而来!
“快走!”艾伦脸色剧变,瞬间回到船内。
甚平将动力推到极致,阳光号如同受惊的鱼儿,拼命向着裂谷外冲去!
在他们身后,那片凝固的黑暗仿佛活了过来,无形的波涛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