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小院里,南木正坐在窗边,手捧着书卷,心思却全然不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她在想怀泽,想怀泽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慢慢的将她忘记了。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林羽轩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包点心。“南姑娘,看书呢。” 林羽轩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寂静,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南木连忙起身相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公子,快请坐。” 两人落座后,气氛却有些尴尬,一时相对无言。
终于,林羽轩长叹一声,率先开口:“南姑娘,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说怀泽的近况。” 听到 “怀泽” 而字,南木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更多的却是无奈。
林羽轩将杜怀泽这些日子的痛苦、对南木的深情,以及寻找她的坚定决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每日对着你的旧物发呆,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 林羽轩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他真的很爱你,南姑娘。”
南木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手却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茶水险些洒出。慌乱中,她抓起桌上一盘酸梅,匆匆塞了一颗进嘴里。
酸梅的酸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是因为林羽轩带来的消息,还是这酸梅的刺激,南木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她捂住嘴,起身就往屋外冲去,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传来。
林羽轩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起身跟了出去,只见南木扶着墙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心想莫不是这消息把她吓着了?” 林羽轩心急如焚,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南木强忍着不适,伸手拦住他:“林公子,不必了,我只是吃坏了肚子,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羽轩满脸担忧地看着她,还想再劝,可看到南木疲惫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南姑娘你先休息,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南木微微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多谢林公子关心,让你费心了。”
林羽轩又安慰了几句,见南木实在不愿多言,也不好再打扰,便告辞离去。看着林羽轩远去的背影,南木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怀泽,对不起,我也不想离开你啊……”
南木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混乱,方才的呕吐让她后知后觉,自己近来对酸食的偏爱似乎并非偶然。她颤抖着伸出手,给自己搭脉,指尖触碰到手腕脉搏的瞬间,那沉稳有力、如珠走盘般的滑脉,让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我…… 我有了?” 南木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茫然。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在国公府的日子,自世子夜宿绮兰院后,每天清晨,国公夫人的贴身嬷嬷都会准时送来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还必须看着她喝下去才肯离开,那是避子汤,是深宅大院里用来掌控子嗣、维持家族秩序的手段。
可那次,世子突然闹退婚,整个国公府陷入一片混乱,也就没人再管她喝没喝那汤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次疏忽,命运的轨迹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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