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和作坊生意,对我至关重要。往后你们需听从林小姐调遣,全力协助她。日常务必紧盯生产流程,把控好品质,若出丝毫差池,严惩不贷。分红所得,除了维持基本生计,剩余的一律存进钱庄,详细账目记录清楚,我日后定会查看。
在我归来之前,你们不可懈怠,不可擅自离开京城。若有要事,及时与林公子商议,不得自作主张。待我在外安顿妥当,自会与你们联络。
切切牢记,莫负我之所托。
南木 书
黑羽读完,信纸从他指尖滑落,他呆立原地,喃喃道:“南姑娘,你到底去了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满心忧虑,却也只能望着那些信,无计可施 。
林羽轩瘫坐在听雨居的椅子上,满脸懊悔,抬手用力揉着太阳穴,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我没把怀泽找她的事告诉她,南木或许就不会走。”
赵启铭在一旁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接口道:“可南木性子向来沉稳,若不是心里有了主意,也不会这般决然。她肯定是怕咱们在她和怀泽之间为难,才独自离开。”
苏逸尘微微皱眉,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分析道:“她走时带了银票,想来是早有打算。只是这一去,山高水远,也不知她何时才能回来。”
林落英恰好从外地归来,听闻此事,心急如焚地赶来。一进门,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南木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咱们一起打拼的生意,她怎么放得下心!” 说着,她拿起南木留下的图纸,手微微颤抖。
“她信里只说让我们接着把玻璃厂、药厂办起来。可没了她,我心里实在没底。” 林落英满心担忧,望向众人,似乎想从他们那儿寻得一丝安慰。
林羽轩长叹一声,安慰道:“南木心思缜密,既然做了决定,想必是有她的考量。她带足了银票,出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等她回来,国公府的事也平息了,不再怪罪到南木头上。”
赵启铭点头应和:“是啊,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她交代的事办好,守好听雨居,还有这几家厂子。等她回来,看到一切都好好的,也能安心。”
众人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屋内弥漫着浓浓的担忧与牵挂。
南木独自坐在马车里,一路朝着江南方向缓缓行进。时值六月,暑气渐盛,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好在这一路尚算顺遂,未遇什么波折。
当快要抵达青岩镇时,南木听闻前方青岩山山势奇险,常有劫匪出没。她心中警惕,便吩咐车夫停下行程,在此歇息一日,以作周全准备。
青岩镇规模虽小,却古朴宁静。镇内多为青石建筑,街道蜿蜒曲折。
镇西紧邻青岩山,山上怪石嶙峋,树木丛生,镇中一条名为花溪的小河从镇中潺潺流过,为小镇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随后,南木步入热闹的街市。她先是在一家铺子挑选了些可口的吃食,以备途中之需。又买了一把折扇与书生打扮相配。
而后,又特意寻到一家兵器铺,精心挑选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于袖间,权作防身之用。
南木手持折扇,漫步街头,气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