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轩、赵启铭、苏逸尘、林落英等人收到邀约,瞬间面色凝重,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数月前,他们与南木紧密合作,一同瞒着杜怀泽经营糖厂、化妆品厂和玻璃厂。而南木的突然决然离去,且刻意隐匿行踪,让杜怀泽遍寻不着,这让他们自觉犹如负罪之人,一直心怀愧疚地刻意回避杜怀泽。
如今面对杜怀泽的邀约,他们虽满心忐忑不安,却又实在无法推脱,只能怀着如临深渊的心情,硬着头皮前往约定之地。
众人相聚在城中一处幽静的酒楼包间。杜怀泽早早便到了,独自坐在桌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面容憔悴,尽显疲惫与失落。林羽轩等人走进包间,一时间,压抑的气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怀泽,好久不见了……” 林羽轩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自然与尴尬。
杜怀泽微微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向众人,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声音沙哑地说道:“是啊,真的好久了…… 久到我感觉已经过了一生。”
酒菜上桌,众人举杯,却都只是象征性地浅尝辄止。杜怀泽放下酒杯,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你们说,南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她要如此决然地离开,让我遍寻不着?”
林羽轩等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犹豫,内心在痛苦地煎熬着。
林落英终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怀泽,我们…… 我们一直瞒着你一件事。前几个月,南木是和我们在一起,南木在城里购了房子,我们合伙开办了糖厂、化妆品厂和玻璃厂、药厂,她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你和国公府带来任何麻烦,影响你的前途,所以才故意让你找不到她。后来她又独自一人离开了,我们也在找她。”
杜怀泽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如遭雷击般的震惊与难以言喻的痛苦,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手中的空气捏碎。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颤抖,几近哽咽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难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连保护自己心爱之人能力都没有吗?还有,我对她的心意,我愿意为了她,放弃所有,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啊!”
林羽轩面露愧疚之色,眼眶微微泛红,缓缓说道:“怀泽,南木正是因为太明白你的心意,太在乎你,才不愿意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可能会成为你的拖累,会给你的前途带来阻碍。她是那么善良,那么为你着想,所以才选择独自承担一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杜怀泽苦涩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自嘲与无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她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不给我机会与她并肩作战。我又怎会在乎那些所谓的前途?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一无所有,我也心甘情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