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泽怎么也放不下南木,睡里梦里,总是一些南木遇到危险无助的画面。每每让他心痛不已。
在绮兰院,他的手缓缓抚上南木留下的一件旧衣裳,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弄疼了这件衣物,就像曾经对待南木那般小心翼翼。
指尖摩挲着衣物的纹理,他的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满是温柔与回忆,轻声呢喃:“阿木,你还记得吗?那日你穿着这件衣裳,在院子里扑蝶,笑声就像春日里最清脆的鸟鸣,我从未见过那般动人的你。”
可话音刚落,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在衣裳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呢?你定是被逼无奈。”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深深的自责与痛苦。
起身,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南木常用的那支木梳。他轻轻梳理着梳子上残留的几缕发丝,仿佛在梳理着他们曾经的过往。“这梳子,你每日都用,如今你走了,它却还在。” 说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苦笑。
踱步到窗边,他望向窗外那棵桂花树,喃喃道:“你说过,等这桂花树开花,你要为我酿桂花酒的,可如今,花还未开,你却不在了。” 说着,他的身子缓缓滑落,靠在窗边,双手抱膝,泪水再次决堤,肆意流淌在脸颊上。
国公爷听闻了世子的行为,气得恨不得再把这个没出息的逆子再打一顿。
国公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脚下的青砖似乎都要被踏出坑来。 “逆子!简直是逆子!” 他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为了个小妾,这般失了分寸,成何体统!国公府的颜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国公爷转头看向国公夫人,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当初就不该由着他胡闹,如今被孙阁老恨上了,他却为了那女子寻死觅活,全然不顾身份!”
国公夫人坐在一旁,神色忧虑,轻声劝道:“老爷,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怀儿这孩子,向来重情,只是这次确实糊涂了些。”
“重情?他这是昏了头!” 国公爷余怒未消,“国公府百年的基业,将来都要落在他肩上,他却为了儿女私情,这般任性妄为!”
稍作平复后,国公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吩咐下去,让府里侍候的都盯紧了世子,没我的允许,这些时日半步都不许他踏出府门。敢有违抗的,家法处置!”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国公夫人应下,又温言安抚了几句,才匆匆出了书房,去传管家传达国公爷的命令。
不多时,整个国公府便行动起来。世子院外,守卫加了一倍,个个神色冷峻;平日里与世子亲近的小厮、丫鬟,也都被暗中告诫,不得向世子透露府外消息,更不许帮他传递信件、私会外人。
而世子杜怀泽,正坐在绮兰院,喃喃自语:“阿木,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定会寻你回来。”
又是一个月过去,杜怀泽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这天,杜怀泽偷偷给曾经的好友,京城四少下请帖,相约芙蓉轩相聚。
暮色笼罩着京城,天边的晚霞似被打翻的颜料肆意铺展。杜怀泽一袭玄色长袍,身影略显单薄,疾步踏入京城最雅致的芙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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