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抽离的瞬间,她仿佛听见银铃的轻响还在耳边回荡,手腕上那股挥鞭时的酸胀感也迟迟未散。
再次睁眼,东厢房的窗纸已泛出鱼肚白,而白房子里南木看中的东西,连同刚制作的成药也全出现在房间里。
南木摸了摸手腕,那熟悉的发力感还在,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起鞭子卷住铜壶时的力道。
她起身打开布袋,防疫汤的药香混着薄荷的清凉漫出来,真实得触手可及。
外屋的小意和小翠也醒了,等着侍候小姐起床。
南木打开门,两人看见一屋子突然出现的东西,一点也不惊讶,兴奋地帮忙将东西收起来。
南木将药丸和药瓶分门别类,对小意道:“除了清瘟丹暂时留着,这些药,你分几次送到同仁堂,就说是…… 家传的方子,愿以成本价出让,用于同仁堂施药。”
小意看着满桌的药瓶,眼睛发亮:“小姐放心,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办好!”
南木点点头,走到窗边。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隐约能听见街面上传来的嘈杂声,她不知道这些药能起多大作用,但至少,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事。
乱世之中,独善其身不易,但若能凭一己之力,为这风雨飘摇的世道添一丝暖意,也算不负南家 “悬壶济世” 的祖训。
她握紧了药瓶,指尖沾着淡淡的药香,心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随后南木将近期听雨居的日常做了安排,主要是打理院子,强健身体,要求小意也学些武功,特别强调愿意习武的都可跟着清刚他们学。
让小意挑了那把有红宝石的宝剑,其余四把分发给清刚他们四人。
眼看时间不早了,南木将鞭子缠在腰上,就带着小翠,拿了一半酱肘子、烧鸭就忽忽出了院子赶回王府。
晨雾笼罩,王府西侧的小巷子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小翠猫着腰,熟练地扒开墙根的枯藤,露出那个黑黢黢的狗洞,回头对南木比了个 “我先钻” 的手势,像只灵活的狸猫,三下两下就钻了过去,在墙内压低声音喊:“小姐,快!”
南木刚撩起裙摆,正准备弯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粗哑的喝问:“是谁,想干什么?”
南木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 是个挑着菜担的汉子,正站在巷口,眯着眼打量她。
汉子显然是附近的菜贩,每日清晨都要从这条巷子经过,今儿偏巧撞见了这一幕。
没等南木开口,那汉子突然拔高了嗓门:“有小偷!抓小偷啊!”
南木心头一紧,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这要是被王府的人发现,可了不得,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
菜贩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早起的行人,隐约能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
“小姐!” 墙内的小翠也慌了,急得直跺脚。
千钧一发之际,南木只觉一股力气从丹田涌上来 —— 许是连日来灵泉水滋养,又或是昨夜在白房子里挥鞭时觉醒了什么,她想也没想,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子竟像被风托着般,直直往上蹿!
“嗖” 的一声,衣袂带起的风扫过墙根的枯草,她的指尖已触到了墙头的砖瓦。
借着这股冲劲,她手腕一翻,竟稳稳地落在了四米多高的围墙上,青砖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巷口的菜贩还在喊,声音震得巷壁嗡嗡响。
南木蹲在墙头上,目光如冰,压低了嗓子,对着那汉子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冷喝:“王府侍卫办差,你想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