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老夫人蒋氏跪在蒲团上,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额头已磕出了红印。
她望着佛像,喃喃自语:“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恒儿要是回来,可怎么跟他说…… 三个孙女,一个‘死’在万象寺大火里,两个烂成这样……”
她知道,姐妹残杀到这般田地,说到底是她暗中纵容的结果,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晚,只能寄希望于佛祖保佑,别让儿子苏恒看出破绽。
这天暮色渐浓时,南木和小翠从同仁堂回听雨居。
经过街角,听见百姓议论:“听说镇南王府的两位小姐中了邪,好好的皮肉烂得像烂疮……”“我前儿看见王府倒出的药渣,黑糊糊的,闻着就瘆人……”
南木脚步未停,心里一片清明。
苏漪姐妹的溃烂,不过是她们恶行的反噬。
而王府这潭水,既然已经浑了,她不介意再添把火 —— 至少,在她们自顾不暇时,项嬷嬷能更安全些,她也有更多时间做自己要做的事。
这几日,南木换上富家小姐的装扮,由小意和清刚陪着,坐着新购的马车在京城走街串巷,一来熟悉京城路况,二来打探消息,三则是为了考察药铺 —— 她空间里的草药日渐丰茂,总得寻个稳妥的销路。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南木撩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市井百态:挑着担子的货郎、牵着孩子的妇人、说书先生在茶馆外拍着醒木……
整个京城除了东城、南城因是达官贵人居住地,保留了京都的繁华,西城、北城则处处萧条,流民遍地。
京城,藏着太多故事,也藏着太多机遇。
一路走来,南木暗暗记住了每一条街及街上各种店铺名字。
更可喜的是南木制作的药丸得到了几家有名药坊的肯定,最大的济仁堂老板主动提出要和南木合作,专供济仁堂药丸。
这天,听雨居的晨光刚漫过门槛,南木已坐在镜前。
小意正为她绾发,将一支嵌着珍珠的流苏簪斜插在发髻上,笑道:“小姐这一身,别说镇南王府的人,怕是项嬷嬷见了都得愣半天。”
镜中的少女穿着月白色绣玉兰花的襦裙,外罩一件水绿色的披风,衬得肌肤莹白如玉,眉眼清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面黄肌瘦、眼神呆滞的 “痴傻三小姐”。
南木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拂过鬓角 —— 这才是她该有的模样,是南家女儿该有的风骨。
“马车备好了?” 她问。
“备好了,清刚在门口等着,是新买的乌木马车,低调又体面。”
小意帮她戴上洁白的面巾,理了理披风的系带,“济仁堂的王掌柜说,今儿一早就等着您呢。”
南木起身,白芷提着药箱跟着。
而南木不知道的是,黑羽一直悄悄跟着,象以前在小姐身边当暗影卫一样,时刻保护着小姐的安全。
转过二条街, “小姐,前面就是济仁堂了。” 清刚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南木放下窗帘,理了理裙摆。
济仁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三进的门面,黑漆牌匾上的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掌柜早已候在门口,见马车停下,连忙拱手笑道:“南小姐,您可算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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