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木和黑羽准备离开时,南木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斜对面屋顶有黑影一闪,快得像抹烟。
她身形骤停,借着雪光凝目望去,只见两名黑衣人正蹲在脊瓦后,手里是长长的烟管,正对着屋里吹着淡淡的烟雾。
南木对悄然跟上来的黑羽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自己则屏息凝神,鼻翼微动。
那烟雾带着极淡的异香,比屋里三皇子楚蒙自己烧的迷情香更霸道,入鼻便有种灼烫感 —— 是 “蚀骨香”!
此香专攻男子元阳,初时能催情助兴,实则暗耗精元,长期吸入或单次过量,必会导致精尽人亡,死状难堪。
嘿嘿,又有好戏看了,南木拉着黑羽跃上了旁边屋顶。
“动作快点,四王爷说了,把三皇子这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左侧黑衣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等他身子被掏空,别说争储位,能不能活过明年都两说!”
右侧那人嗤笑一声:“也活该他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下被四王爷算计,也是报应。”
南木心头了然,原来是四皇子楚恒的手笔。这兄弟俩,明争暗斗竟到了这地步,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正思忖间,屋内的动静骤然变了。
三皇子楚蒙的吼声变得粗嘎亢奋,夹杂着女子们压抑不住的喘息。
其中沈玉微的声音尤为刺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浪荡:“王爷…… 好王爷……气死苏恒那个天杀的 ……”
“苏恒” 二字刚落,斜后方突然传来 “咔” 一声轻响,是瓦片被踩裂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咬牙切齿的低咒压着怒火传了过来:“沈玉微你这个贱货!老子非让你生不如死!”
南木与黑羽对视一眼,悄然挪到屋脊阴影处。
只见另一侧屋顶,竟也蹲着几人,为首那人身形魁梧,虽穿着夜行衣,露在外面的侧脸线条却透着几分熟悉。
竟是镇南王苏恒本尊!沈玉微的夫君,苏璃的父亲!置原主于死地的恶毒便宜爹。
苏恒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对身边的黑衣人吩咐道:“记着,明天沈玉微回府,直接拖去亲卫营!让兄弟们好好‘伺候’,她不是爱叫吗?就让她叫个够!敢不叫,就往死里打!”
那黑衣人点头应是,声音里带着狠戾:“王爷放心,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木看得心头一寒。这镇南王,真不是东西,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报复,真是枉为王爷。
而此时,下方屋内的声响愈发不堪。
楚蒙的狂笑、玉嫔的娇吟、苏璃带着哭腔的求饶,还有沈玉微那不知廉耻的夸张的欢愉,混着蚀骨香的异香,在风雪里弥漫开来,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糜烂。
屋顶上,四皇子的人还在往屋里吹烟雾,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
镇南王苏恒死死盯着屋内交缠在一起的人影,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风雪还在刮,卷着雪沫打在瓦片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宫闱内外的龌龊,奏响一曲荒诞的伴奏。
这皇宫的水,比南木想象的还要浑。
三皇子荒淫,四皇子阴狠,镇南王暴戾,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私欲算计,将人性的丑陋暴露无遗。
少儿不宜,“走。” 她对黑羽低语,再待下去,只怕要被这污浊气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