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马克·帕克在电话里提到的，air jordan系列球鞋在纽约的销售困境。他想起了媒体上那些将李飞奉为新神的文章。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打出40+、50+的惊人表现，却总是在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看到李飞用更恐怖的数据，或者更关键的胜利，将他压在下面。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一场永无止境的登山比赛中，你拼尽全力，以为即将登顶，抬头却发现，那个家伙永远在你前方一步之遥，甚至还在更高处朝你挥手。
“商业价值，”乔丹缓缓吐出四个字，“当领头羊的商业价值是巨大的。耐克董事会那些蠢货只看得到报表，他们不懂篮球，但他们懂钱。他们看到的是，‘李飞’品牌正在吞噬我们的市场。而我，作为aj品牌的基石，却在赛场上输掉了话语权。”
他走到菲尔·杰克逊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如刀。
“所以，今年季后赛，没有退路了。”
“召集所有人，现在，会议室。”乔丹的声音不容置疑。
五分钟后，公牛队全体成员，从皮蓬、马龙这样的巨星，到罗恩·哈珀、卢克·朗利这样的首发，再到史蒂夫·科尔等一众角色球员，全部正襟危坐。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中央空调轻微的嗡嗡声。
乔丹站在最前方，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友的脸。
“先生们，”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常规赛结束了。72胜10负，恭喜你们，你们打出了一个了不起的赛季。”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但是，这毫无意义！”
“因为有人比我们做得更好！73胜！就在东部，就在纽约！那个叫李飞的家伙，和他的球队，踩着我们的头顶，创造了历史！”
“你们甘心吗？”乔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卡尔·马龙的铁肘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为了总冠军戒指，放弃了在爵士队一生的荣耀来到这里，尽管已经拿到了一个冠军戒指，但这远远不够，他来到芝加哥，绝不是为了给别人当背景板。
皮蓬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作为乔丹身边最忠诚的伙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乔丹此刻的愤怒。
“从今天开始，忘掉常规赛的一切。忘掉你们的数据，忘掉你们的荣誉，忘掉那该死的72胜！”
“我们的赛季，现在才真正开始。季后赛，是完全不同的游戏。这里没有试探，没有保留，每一分钟，每一次攻防，都是战争！”
乔丹的目光变得滚烫：“我要求你们，从现在开始，把每一场训练都当成总决赛的抢七大战来打！每一次投篮，每一次传球，每一次防守，都必须做到极致！我不允许有任何失误，任何松懈！”
“训练结束后，所有人，加练一百个罚球，一百个中投。内线球员，加练一百次禁区脚步。谁要是完不成，就给我滚出这个训练馆！”
“媒体的采访，全部交给公关处理。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吃饭、睡觉、然后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样投入到训练和比赛中！”
“记住我们去年是怎么击败太阳的，记住我们是怎么捧起总冠军奖杯的！今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同样的事情，再做一遍！我们要从纽约人手里，把属于我们的荣耀，连本带利地夺回来！”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谁才是这个联盟真正的主宰！谁才是篮球之神！”
“有没有问题？”
“没有！”整个会议室里，响起整齐划一、如同惊雷般的怒吼。
旧神的怒火，已被点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