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只听南挽一声暴喝。听雨听晚两人迅速上前,安抚南挽的后背。
“你们也滚,别碰我!”
南挽这些天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抵触心理达到顶峰,惊的小侍四人也都跪地请罪。
“主人息怒。”
南挽看着跪地的五个人,冷笑一声。
这就是世家的规矩吗?还真是烦人呢。
抬腿迈过跪伏在地的几人,走出卧室。徒步迈下楼梯,带着微微的伤感。
大厅内微弱的光源不足以照亮整个阶梯,南挽一步一步走的颓废。
【小迷,我不想干了】
【╭(°a°`)╮宿主,宿主宿主,不至于,不至于的】
【那你想让我一直在这憋屈的待着吗?下一个任务区在帝国军校没错吧,一个半月呢,你想你宿主先死重新开局吗】
【宿主,我认为可以补救一下的,季惊鸿在负二层。我们带他出去找个清净地方先去玩玩怎么样,南晏一就是个老古板,让你小姨再调教调教就听话了】
南挽挠了挠有点乱糟糟的头发,确实想找个清净地方。
光脑屏幕前的指尖划过祁斯年的名字,南挽压下内心的不适,扒拉一圈,最终点开了余时礼的头像。
“余时礼,你那里,清净吗?”
对方秒回。
“清净,挽挽要过来吗?我来接你。”
“嗯。”
结束对话,南挽踏入了她之前从未到过的底下负二层。
素手推开沉重的门,阴暗血腥的气息隐隐浮动。非常空旷且漆黑的屋子,只有一点光源。
季惊鸿瘦弱的背影跪在地上。背对着门口,在光下拉长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他已经保持不住跪姿,躬着后背,微微发抖,低垂着头,有些咳嗽。
南挽自动脑补:是不是他上一世死的时候,也这般孱弱,独自咳血,直至血尽而亡。
听到打开门的声音,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挺直脊背。
南挽突然觉得心好疼。
他不就是调皮了点嘛,本身身体就不好,何苦送他来走这一遭。
南挽走近,轻抚上他有些微颤的脊背,一方温热自手掌蔓延,那是南挽的温度。手下人察觉到异样,猛的回头,原本痛到极致的眼眸出现了震惊。
栗棕色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脸颊带着似是动情的薄红,声音染上嘶哑,带着破碎的断断续续。
“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脏,您快回……去。”
南挽漂亮的脸上带着疑惑:正常训诫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状态像极了她曾经见过的,发情期?这么频繁吗?
我真不是人啊。
立马将人抱在怀里。
“抱歉,我来晚了。”
怀里的人稳了稳身形,紧紧环住相贴的温热躯体,“殿……下,和您……没关系,我……自愿的。可是好难……受,殿下……”
南挽抬手,一个水系异能将他从头到尾洗的干干净净的,又是那个漂亮的小雪貂了。
“变成兽形,我带你出去,感觉好久没抱你了。”
怀中人乖巧点头,变成雪貂幼体,老实的趴在南挽怀里,往衣服上蹭了蹭,似是虚脱极了,任由她抱着走出这栋楼,走出王府,进了余时礼等候在外的飞行器。
彼时南挽寝室的四个小侍不敢出声,偷偷的抬头看向怔愣在原地的晏管家。
只见晏管家原本平淡无波的神色里掺杂了一丝慌乱,却突兀的出声。
“你们,跪姿忌左右摇晃,交头接耳,事后罚跪四个小时。”
四个小侍立刻收回视线,端正姿态,齐声道:“是。”
听云硬着头皮出声:“晏管家,主人被我们气走了,怎么办。”
南晏一立刻回神起身:“那还不快跟上。”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等他们再次出现在大厅时。整栋房子早已没有了南挽的身影。
几人找遍王府,都没有找到南挽和季惊鸿。
南晏一看着训诫室敞开的门,内心慌乱,跌到谷底,惊慌失措的给南锦夏发消息。
“家主,主人不见了。”
此时,南挽又一次偷摸离家出走,被隐在暗处守夜的南锦夏的仆从尽收眼底,慌慌张张的找南锦夏禀报。
家主说过,事关南挽殿下,任何事都马虎不得。
于是,已经歇息就寝的王府众人都被惊醒,一时间王府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