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侧君,今日刑罚结束了,这1号药剂会迅速复原您的伤口,不会留疤,您侍奉少主无虞。”
“另外,家主说,少主有礼物送给您。”
苏景黎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您辛苦。”
颤颤巍巍站起来,目送晏管家出去。
恢复是恢复了,就是太疼了,像是慢慢锯开每一块骨头,剧烈的疼痛带着无边的痒意,渗入骨髓。
南挽躺在阳光花房,抱着兽性的裴云苏晒太阳。
沈问愿在旁边不同的花丛里,忙忙碌碌插花。
“歇会吧,阿愿。”
沈问愿擦了擦额角的汗。
“妻主,马上插好了。”
两分钟后,沈问愿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瓶来到南挽面前。
“妻主,你看,怎么样?”
南挽看看他手里没剩几根叶的花和草,确实优雅有艺术,和桌子上的剪掉的成堆的叶子,形成鲜明对比。
“问愿审美真好。”可惜我不太懂艺术。
沈问愿脸上多了一分被夸后害羞的神情。
“妻主喜欢就好。”
“嗯,放我旁边。坐。”
调整好最好的角度,让南挽欣赏。花没欣赏明白,人还能欣赏不明白吗?
这个角度的沈问愿像个贵公子,不染凡尘,好看极了,怪喜欢的。
花苞在他一个抬手翻转间,悄然绽放,南挽一认真就看见了他手指上的红痕。
“手怎么了?”
沈问愿迅速将手藏了到身侧,结结巴巴的回话。
“没,没事,妻主。”
南挽无聊的捏了捏裴云苏的耳朵。
“我看看?”
沈问愿见南挽认真的神情,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手指连带掌心的红痕在他白皙的手中,分外明显,指尖还夹杂着血丝。
一看就是被罚的,居然有人敢在她这动用私刑。
南挽等着他的解释。
见南挽看完了,沈问愿又将手藏了起来。
“主君罚的。”
南挽:?
小姨夫?
“妻主您昏迷时候,问愿应陛下的要求,给您弹琴的时候,弹错了音——”
沈问愿解释短短一句后不再言语,留了足够南挽想象的空间。
果不其然,南挽皱眉。
还有余时礼的事?
“我没事的,妻主,本就是问愿的错。”
沈问愿降低存在感坐下,孤独落寞尽显。
“过来。”
在南挽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里,沈问愿如愿和南挽贴贴。
南挽看着他的手满是心疼,多漂亮的手啊,你别说,抽出红痕后还挺好看的。
【宿主,你不对劲】
【有点属性大爆发的错觉】
沈问愿不自觉眉眼上扬。
“辛苦问愿了,痛不痛,有没有上药?”
满满的怜惜。
沈问愿摇摇头,内心雀跃不已:哥哥说的没错,自述的苦难和妻主的想象,结果是天差地别的。
果然,留白才是最高级的茶艺。
柔和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沈问愿的手被南挽爱怜的握在手里,午后的阳光房氛围逐渐暧昧。
裴云苏最近或许是孕期的折腾,爱吃爱睡的,在南挽身边早就晒着太阳睡着了。
“挽挽。”
一道声音轻轻响起。
“景黎,你回来了?小姨有为难你吗?”
苏景黎摇头。
“并没有,家主很注重您的想法,没有为难我。”
“那你抖什么?”
苏景黎下意识留意自己的举动。
南挽将一切看在眼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