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南挽殿下,怎么样,这出戏是不是还不错?你一定好奇为什么他不能说话了吧,哈哈哈哈因为我毁了他的声道,剖开的哦~”
下一瞬漫不经心演变为狰狞不堪。
“就是因为他,让苏依依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毁了我在家主例会拿到实权最有力的证据。本来我万无一失的啊。”
“不过嘛,风水轮流转,如今他折在我手里,自然要回馈一下。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南挽殿下,我特意没有动他的脸哦,相信您不会介意他失声吧。”
南挽真想骂一句:颠婆。
气愤的起身,脸色阴沉的可怕。
“把他给我。”
“诶~南挽殿下,别急啊。”
“说吧,什么条件。”
“殿下这么聪明,想必知道,我其实呢,无意和景黎敌对,如今不过让他偿还了他掳走我儿子的利息罢了。我儿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他手里苏家那30%的股权在您名下吧,转给我,让白少主放过苏家,我立刻将他给您洗干净送过去。”
南挽:我好不容易看到苏家落败,上辈子就因为失败版的强效基因崩溃抑制剂她才死的。如今她说服白晚潇往死里整苏家,怎么会收手。
内心如此想,嘴上却不是这么说。
“我和白少主还未成婚,我左右不了白家的决定。但是股权嘛,先把人带出来我要验伤,谁知道你们苏家奇奇怪怪药剂一大堆,有没有往景黎身上用。”
苏丽芙大笑:“南挽殿下,我是十分有诚意的,您也不要把我当傻子糊弄,您是sss级不假,可是初出茅庐啊。”
南挽:“验个伤而已,您何必紧张呢?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会飞,还能逃出您的层层包围吗?”
苏丽芙思绪转了转。
这丽芙庄园可完全是她的地盘,不存在漏洞,自然无风险。
“将人带过来。南挽殿下可叫其他人验伤。”
雾蒙蒙的小雨中,苏景黎被随意扔在地上,昔日矜贵的贵公子如今像是丧家之犬,雨水顺着他淡紫色的头发流下,身上的伤口在雨中看上去越发狰狞。
隔着一段距离,抬头间看见了他要找的人。
颤抖着身体朝南挽和苏丽芙这边爬,只是没爬两步,就被摁了回去,倒在雨里。只有他伸着手向前够又够不到,想说话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模糊画面。
雨水冲刷着一切,也带走了他细微的动作和声音。
南挽欲冲出去,被南晏一一把拉住,看着南挽的神色摇头。
苏丽芙得意极了,几月前苏景黎明里暗里处处与她作对,如今只是任她折磨的阶下囚。
南挽左右脑互搏。
苏景黎多鬼灵精怪一个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苏景黎上辈子就被人害惨了,流浪街头卖艺,还是她捡回去的,如今只是时间对不上而已。
雨里的人起伏越来越小,好像挣扎的没了力气,又好像执念未完,苟延残喘。
南挽不忍直视,转过头去。
就那么倒在那里,和平日里高大俊逸,帅的一塌糊涂,跟她玩闹的他,一点也不像。
南挽此刻多么希望眼前雨里的人不是他,可是也只有他,有望向自己那么深情的眼眸,有那张美艳的脸。
苏丽芙看的不耐烦,她才不屑看这种把戏。
“南挽殿下,人你也见过了,考虑的如何了?”
南挽声音低低的,透着刺骨的冷意。
留下一句“我要验伤。”就挣脱开南晏一的手臂,往雨里而去。
地上的人奄奄一息的朝她伸手。
相爱的两人在这淅淅沥沥的雨里共赴一场爱的荒诞戏剧。
然而比人影更快的,是武器。
许是雨下的又密又急。
隐去了苏丽芙癫狂的话语“南挽殿下,你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