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百转。
是谁在偷偷给裴云苏用安胎药,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呢?
亲王殿下?南晏?还是挽挽?
苏景黎心里乱极了,药剂确认无疑,这下有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情呢?
南家主?南晏一?听风几人?还是全都知道?是为了保护他才不公开的吗?
如果南家知道就更有意思了,嫡系第一继承人的第一个孩子,居然不是从主君肚子里出来的,看来余时礼也被蒙在鼓里。
策划整件事的人,玩的真精明啊,不愧是挽挽。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小腹。
“挽挽,我们什么时候,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也会这么小心的保护我吗?”
10分钟后。
苏景黎和季惊鸿出现在空中花园一角。
季惊鸿对于苏景黎把他从机甲里扒拉出来十分不满:“苏侍君叫我干嘛啊,有事赶紧说,忙着呢。”
苏景黎不紧不慢的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季惊鸿拿过茶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啊,再卖关子,咱俩再打一架。”
苏景黎轻轻一笑。
“不是,你有病啊,对我笑什么,咱俩关系不好吧?”
苏景黎终于开口。
“季惊鸿,你那么激动干嘛?”
“实在是你的作风问题,非奸即诈。”
“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下这么个印象。”
“别扯没用的,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情小狗,有事快说。”
苏景黎吹了吹蒸腾的热气,慢悠悠的品茶。
“我叫季公子来是缓和关系的,你我之间,再怎么敌对,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何况挽挽昏迷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
“呦,难得啊,怎么,苏侍君眼里,我又有价值了?”
“因为我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季惊鸿一下就认真起来。
“除了余时礼,还有渔翁?”
“起初我也忽略了,是一个我们都没想到的人。”
季惊鸿脑子飞快转。
白晚潇?顾北棠?池听肆?沈问愿?裴云苏?裴云乐?南星浅?
越想越难过,防的人也太多了点。
苏景黎看着他一副沉思的模样,切换到光脑手写,在空中寥寥几笔,写了一个苏字。
“你教训那个。”
季惊鸿皱眉。
“他这段时间挺乖的啊。”
苏景黎接话:“谁说乖孩子不会背着人悄悄干坏事?”
“他的营养剂里有大量安胎药剂。”
坐在椅子上的季惊鸿直接一整个差点仰过去。
“什么玩意?”
妄图从苏景黎眼中看出他在开玩笑的痕迹,结果得到的却是无比的认真。
“黎哥,你没骗我?”
苏景黎无奈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苏景黎对药剂有多敏感,任何人都望尘莫及,他给出关于药剂的结果,百分之一万都是真的。
季惊鸿也顿悟了,突然觉得以前想不通的现在都合理了。
“挽挽,居然有孩子了?”
苏景黎缓和关系归缓和关系,小嘴依旧跟淬了毒一样。
“放心,孩子父亲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季惊鸿翻个白眼。
“不用强调,也不是你。”
两人又仔细研究了一下。
最终觉得,隐瞒这件事应该是南挽的意思,南家那头应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根本不会活到现在,南晏一瞒的可真好。
既然是挽挽决定的事,以后怎么样也是余时礼该考虑的事,俩人默契的装作不知道。
苏:“怎么样?我就说是大事,惊喜吧?”
季:“黎哥,还得是你啊,咱俩谁跟谁啊,怎么和小破狗相提并论,我自然是最相信你的。”
苏:“好了,走了,精神力收了吧,挽挽该回来了。”
季:“嗯嗯。”
两人走后,不远处花丛后站起一个身影,被季惊鸿柔和的精神力释放,他们的聊天内容,他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