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仙人此话一出,谢鹜身后的三人统统变了脸色,其中一位小弟子声音颤抖忍不住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瞳仙人没有吓唬小孩的癖好,他看向谢鹜眸中重新带上笑:“无事,大抵是我与你家宗主有缘吧。”
两个小弟子摸不着头脑,后来想到眼前的瞳仙人说自家宗主命大可能是几十年前的那场天罚,声势浩大到继昼三日电闪雷鸣,将整片大地劈得透亮,那场天罚过后落霞山至今依旧寸草不生。
整个修仙界怕是都觉得自家宗主会死在那场天罚中,却谁都没想到会由天雷渡身重塑雷灵根。
如今想来也是福大命大。
可谢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这位自称瞳仙人的修士他此前从未见过,可莫名的熟悉感让谢鹜心生不安,尤其是方才交手间灵力碰触此感很甚——
谢鹜觉得他此前是与眼前这人交过手的。
只是他竟不记得了。
瞳仙人将谢鹜一行人带进村子右侧的一间石屋的院子中,小院子用荆棘藤圈起来的,看上去地方不大,右边种着一小片药田与花草,整整齐齐打理的不错。
应拭雪在药田外探头探脑,他山村的其他村民们虽对他们一行人心生好奇,给他们不敢在不得瞳仙人允许的时候靠近瞳仙人的药园,只能在外边待上一时半刻后各回各家。
应拭雪看着生的油亮亮的破境草,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在照雪峰中圈出来的小药园。
“你这草药种的不错。”应拭雪忍不住夸夸。
瞳仙人受了折扇,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应拭雪,丹修职业互捧:“不过是些爱好而已,不足以与宿雪仙尊相比,宿雪仙尊谬赞了。”
应拭雪眯眯眼摆摆手:“太客气太客气。”
瞳真人同款眯眯眼:“应该的应该的。”
根本融不进去的谢鹜:你俩唱上了?
许是注意到谢鹜阴沉的脸色,瞳仙人收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昂首道:“不知是什么毒,能得谢宗主与宿雪仙尊大驾至此。”
谢鹜将应拭雪牵到瞳仙人跟前,寻了个打磨好的石头扶着应拭雪坐下,而自己则守在旁边向瞳仙人解释道:
“不是毒,是钟情蛊。”
此话一出,谢鹜与应拭雪明显感觉到瞳仙人拿着折扇的手一顿,方才还吊儿郎当的笑僵在脸上,挂不住了。
连一双浑不吝的眸子顷刻间结了一层冰霜。
应拭雪紧张的攥紧了谢鹜的手。
说实话,此行前来他们二人心中都没什么底。
这钟情蛊按理说只有养蛊之人可以解,可是根据廖青运的说法,那养蛊人早就被苍穹真人派人追杀身受重伤跌落高崖死无全尸。
如今到这来,也只是希望瞎猫能碰上死耗子。
可如今瞧这瞳仙人的反应,他们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呵!”就在二人沉思之时,瞳仙人冷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已然被他捏的变了形——
“这钟情蛊我倒是能解。”瞳仙人恢复了方才那副笑里藏针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他们二人的错觉。
“不知道是哪位中了蛊啊,我瞧自从进了这村子,谢宗主的眼神就没从宿雪仙尊身上移开过,难不成是谢宗主中——”
瞳仙人的话还没说完,应拭雪坐在石凳上非常坚定的举起手:“是我。”
被揭了老底的谢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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