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揉揉酸胀的眉心:“一会儿我去查查古典,没准会有办法,你们两个也别在这杵着了,我命仆从们腾出了侧殿,你们稍作歇息,明早再议。”
没办法,谢鹜如今光是见秦宿与姚溯光二人待在正殿中就像炸了毛的刺猬,观察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没准应拭雪哪一刻没看住,谢鹜就又会对秦宿他们二人动手。
事到如今秦宿二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照应拭雪说的做,同时秦宿给他的舅舅传了讯,他的舅舅见多识广,没准能知道如何补足魂魄。
同时又给远在释心宗的郑宁捎了话,告诉他有事需要离开几日,莫要惦念。
虽然秦宿觉得郑宁也不会惦念他。
姚溯光见状冷哼一声,先秦宿一步来到侧殿,真是的,说好的三个人死都要埋在一块。
结果一个两个都快谈上道侣了,这里点名批评谢鹜,除了宿雪仙尊谁也认不出,还用剑抵着他们两个。
姚溯光觉得真的有朝一日,他应该还是要自己埋一个坟头的。
不然跟这两对哪一对埋在一块都很奇怪。
姚溯光身上有伤,秦宿便将床榻的位置让与他,自己转头睡在窗前的软榻上。
虔命的事情迷雾重重,虔命屠戮了那么多世家,最后还将目标定了应家,无一不是逼谢鹜露面,想要趁机杀了谢鹜。
这次谢鹜捡回一条命,按理说虔命那头应该暴怒才对,如今竟然安分了下来。
说起这个秦宿实在是理不清谢鹜与虔命之间的恩怨,谢家对虔命有恩,可虔命却恩将仇报,按理说应该是谢鹜想要杀虔命报仇才对。
虔命对谢鹜这又是哪门子的恨?当年虔命被谢家捡到,被谢鹜的父亲收为义子,与谢鹜在谢家的待遇不相上下,谢家又是一门子心善的,总不至于暗中虐待虔命。
一切只能等到谢鹜恢复之后才有定论了。
二人谁都没说话,可也谁都睡不着。
硬挺了几个时辰到天光微明,二人对视一眼从床榻齐齐起身,往正殿方向走去,找应拭雪商量着办法。
来到正殿的二人听到里面传来应拭雪的声音,他们二人想要敲门的手一顿——
谢鹜看着应拭雪摆在玉案前的丹药与点心蹙着眉不想吃。
苦的太苦,甜的太甜。
应拭雪少见谢鹜这副任性的模样,简直让他稀罕坏了。
应拭雪将点心送到谢鹜嘴边,一对赤色的耳朵忍不住冒出来抖来抖去:“如果谁能把这些东西都吃完,那谁就是最厉害的人!”
已经在早上当了五六遍最厉害的人的谢鹜这次明显没有买账,将头往另一边一扭,拒绝了应拭雪。
应拭雪移到另一边,殷勤的把丹药也送到谢鹜唇角:“良药苦口嘛!这些都是你小师叔我辛辛苦苦炼制的,小师侄一定可以克服的对不对?”
谢鹜不动。
应拭雪轻啧一声:“难道你连这个都克服不了嘛?”
在门外听了个全面的秦宿轻笑一声,直接推门进去,一双狐狸眼弯弯,冲着一脸戒备的谢鹜挑挑眉,带着笑道:“我可以克服,给我吃。”
姚溯光举起手开团秒跟:“我也要!”
谢鹜攥紧了剑,应拭雪眼疾手快一把摁住蠢蠢欲动的谢鹜。
应拭雪两眼一黑:别添乱了好嘛?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