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emmmm
这一句话算是把应拭雪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麻烦少有,主要还是当仆从了。
说起来应拭雪还雇佣童工,毕竟那时候谢鹜才多大……
应拭雪收起心虚,狐狸爪子拍拍谢鹜的后背:“我可是你亲师叔诶!麻烦点又能怎样!那时候你师尊闲来没事就闭关,你初来乍到没处去,再麻烦我还能不管你不成?”
应拭雪得寸进尺挑挑眉:“矮油~只要你恢复记忆之后,好好孝敬你小师叔就好啦!”
天水山下压着一座巨大的灵脉,夜晚天际被灵脉带上灵气,泛着幽蓝冷寒的光——
应拭雪拉着谢鹜在凉亭中坐下,小谢鹜很喜欢在这凉亭中练剑,可是应拭雪不喜这个地方。
因为早年前,应拭雪在这个地方发现了濒死的谢鹜,小师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连喊人都不会了,五感消失,那双鎏金色的眸子已经带上了一层白色的茧,眯着眼似乎在判断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虽然之后还是动用世转灵芝救活了谢鹜,可是小师侄受伤的样子他根本忘不了,因此也对这凉亭有了抵触心思。
可是如今想要收回小师侄的魂灵碎片,这里应当是有一块儿的。
应拭雪让谢鹜闭上眼睛打坐,调动灵力,提高五感。
应拭雪自己则拿出从锁魂铃放置谢鹜身边,用咒法打开锁魂铃后静静的待在谢鹜身边。
谢鹜眉心舒展,许是知道自家小师叔就在旁边,所以没了在旁人面前的那份谨慎与戒备。
应拭雪满足的望着谢鹜,这段时间谢鹜绝无仅有,旁人都享受不到的信任让他爽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每每想起来都会窃喜。
明明几月之前他还是那个想要离镜跟谢鹜说几句话都在犹豫再三的人。
甚至看见姚溯光可以无所顾忌,大大咧咧,随时随地找谢鹜的时候,应拭雪还有点儿隐隐吃味。
明明这小东西是自己养大的,明明跟他认识的最早。
现在好了!
虽然知道谢鹜总会恢复回来的,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不出应拭雪所料,周围星星点点的碎茫似乎察觉到谢鹜的存在与召唤,试探性的朝着谢鹜聚拢,一点点靠近之时全部被锁魂铃收入其中。
锁魂铃关闭。
谢鹜睁开眸子,拿起锁魂铃,拍拍身上沾的重露站起身,正四处寻找他的小师叔就被应拭雪从一个抱住。
谢鹜:?
应拭雪实在是情不自禁,可是如今谢鹜这么大一只,可不是曾经那个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夹在胳膊里带走的小疙瘩。
谢鹜拍拍应拭雪的手:“怎么了小师叔?不顺利么?”
应拭雪摇摇头,嗡嗡出声:“很顺利。”
应拭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矫情,他的狐狸脑袋也想不明白,只当是自己现在年纪大了,成了一个空巢老人,所以格外忧愁善感。
应拭雪胡乱的抹了两把脸,松开谢鹜露出个笑来:“这天水宗的魂灵算是收了个干净,天亮就到释心宗去一趟吧。”
谢鹜除了那几个人名外,又更新了新的词汇:“释心宗?”
应拭雪:……好家伙,忘了给他科普了。
应拭雪耐心解释:“这是你一手创建的宗门!超级厉害的,是现在的天下第一宗,到了释心宗的所有人都要叫你宗主!”
应拭雪:“等回到正殿,我再教你写这三个字。”
谢鹜:“好。”
在正殿中待命的秦宿等人竟没想到如此顺利,收拾着东西唤来了云梭,准备在天不亮就带谢鹜回到释心宗。
谢鹜现在离不开应拭雪,应拭雪便跟他们同去,虔命就交给了崔榕川看管着。
四人乘着云梭,因为心中有要事,都没得闲聊的心思,一时间沉闷的吓人。
姚溯光发现谢鹜对他和秦宿防备心还是很强,寸步不离的将应拭雪带在身边,好像生怕应拭雪被他和秦宿抢走了似的,连多看一眼谢鹜都要瞪他们两个。
以至于他和秦宿现在见了应拭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瞟。
姚溯光在心中痛苦捶地!也不知道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
从天水宗到释心宗乘着云梭只需要几个时辰,几个人心中都像压着石头似的忍不住深想,时间便飞速过去, 带着寒气的清晨刚刚带了丝暖阳,掠过薄雾,首当其冲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是那块闪着金光的巨大牌匾。
天下第一宗。
释心宗到了。
云梭直接停在释心宗主峰上,谢鹜搀扶着应拭雪下了云梭,抬眸将整个主峰的风采尽收眼底——
秦宿与姚溯光也紧随其后走向云梭,二人回到释心宗就跟回家一般轻车熟路,不似谢鹜这般拘谨。
姚溯光看着谢鹜这副四处打量的模样,实在好玩,忍不住拍拍谢鹜的肩膀,眉飞色舞道:“怎么样谢鹜!这可是咱们三个共同——”
谢鹜想到了昨晚自家小师叔说的话,冷下脸打断了姚溯光的话,理所应当道:“叫我宗主。”
姚溯光:?
姚溯光心碎一瞬:兄弟,又不处了么?兄弟?
秦宿听到动静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谢鹜便一碗水端平道:“叫我宗主。”
他们仨个共同创立释心宗以来,谢鹜的宗主是秦宿与姚溯光以二比一压倒的票数将谢鹜推上去的,这么多年来也并未计较宗主峰主的。
秦宿与姚溯光二人双双将目光移到应拭雪身上。
应拭雪:?我布吉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