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攻心急火攻心啊!”
“宿雪仙尊如今最忌讳的就是急火攻心!如今这是怎么搞的!我这一天真是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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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雪峰脚下,青云仙尊廖青运千里迢迢来到照雪峰之时,照雪峰正乱成一团,仆从们眼睛一个个哭的通红,一个一个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搞的廖青运摸不着头脑。
端了一盆热水的小弟子正急着往正殿走,谁知道路上出现一个不长眼的直接就撞了上去——
那小弟子似乎也觉得晦气,整个照雪峰都乱成一锅粥了,这人闲着没事站在路中央挡什么路!
小弟子满脸幽怨正要指责,抬眼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穿着不凡,一身流云纱怕是他这辈子也买不起,头戴高冠,面容硬朗。
小弟子认不出眼前人是谁,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廖青运没好气的啧啧两声,心疼的摸了摸被水沾上的衣袍,趾高气昂道:“急什么急!我这身行头你赔得起吗?师尊说的没错,这天水宗果然是小门小户没有规矩。”
小弟子拳头硬了,可是说话间也瞧出来这是别宗来的客人不好出言回怼。
廖青运见眼前的小弟子没反应,便指了指进进出出的照雪峰正殿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乱?这成何体统?”
小弟子摸了一把眼中的热泪,回道:“我们峰主本就身体有恙,如今医师说急火攻心……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廖青运:“……”
廖青运觉得可以提前回宗给他的师尊一个交代了。
廖青运早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婚约,可是自家师尊似乎对应拭雪并不满意所以勒令自己百年之久不得与应拭雪见面,待应拭雪死后,这份婚约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谁知道这段日子里应拭雪这个病秧子竟然与谢鹜有了瓜葛,这下他的师尊苍穹真人坐不住了,一天恨不得追在他屁股后边,让他赶紧去找应拭雪打听打听谢鹜的事。
没想到他刚来照雪峰就听此噩耗。
小弟子仰着头看向廖青运,道:“你是我们峰主的客人吗?”
“啊……”廖青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措辞道:“我是青霄宗宗主苍穹真人的亲传弟子青云仙尊廖青运。”
这番自我介绍一出,小弟子脸上的恭敬消失了个干净。
廖青运,这不就是他们峰主那啥也不是背信弃义不做人的未来道侣么?
不不不!
小弟子在心里摇摇头,自家峰主才不会和这种人结成道侣。
小弟子此刻也不想讲什么待客之道了,直接阴阳怪气黑脸道:“原来是青霄宗的贵客啊~恕我们照雪峰现在不能迎客,你还是去主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廖青运呆愣在原地。
感觉出来自己被针对了的廖青运脸色难看拂袖而去。
可是主峰那边也没有好到哪去,宗主崔榕川也在照雪峰正殿外干着急,加上崔榕川本就对廖青运印象不好,所以主峰的仆从只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廖青运干等了两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