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运气急:“你!谢鹜!应拭雪可是你师叔!”
谢鹜觉得好笑:“我早就不是天水宗弟子了,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当时你们青霄宗没少从中作梗互相煽动,现在却想用礼义廉耻压我了?”
廖青运骂也骂不过,打起来更是自讨苦吃。
廖青运脸色青的跟猪肝似的,直接拂袖而去,回到青霄宗告状去了。
折腾一夜,天际已经透出一指红,谢鹜越发觉得应拭雪与廖青运的婚约已经早下决断,不然恐出事端。
便趁着应拭雪还没醒的间隙往主峰走去。
可崔榕川没见到,挡路的却是另有其人。
姚亭舟眼下乌青,似乎也是熬了一夜,他鼓足勇气堵住谢鹜的路,颤颤巍巍询问道:“谢宗主,宿雪仙尊现在如何?”
谢鹜老看在姚溯光的面子上觑了他一眼,言简意赅:“死不了。”
此话一出姚亭舟俨然松了口气。
他是盼着应拭雪去死,可是应拭雪不能现在死,不然林清将会披着害死应拭雪的罪名,日后哪还有林清好日子过?
可这次应拭雪的凶险程度实在吓人,又听说谢鹜在应拭雪房中苦守一夜,如今应拭雪在谢鹜心里的地位到底如何根本无人知晓。
姚亭舟怕谢鹜不放过林清,又壮着胆子求情道:“谢宗主,林清他就是心有疏忽,他平日里最是善良随和,对宿雪仙尊最为尊敬,他万万不会起害了宿雪仙尊的心啊!”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而面前的姚亭舟却选择闭着眼睛为林清洗白,谢鹜简直想要发笑。
“你和你小叔叔真是不像。”谢鹜出言嘲讽。
姚亭舟缩了缩脖子顾不上其他,只执拗道:“谢宗主你不了解林清,他跟宿雪仙尊可不一样,他是我见过的这天地下最善良的人!”
谢鹜勾唇冷笑:“他们两个当然不一样。”
要是一样还了得?
谢鹜没空与姚亭舟扯,他只道:“若是这次应拭雪出了什么事,林清有八条命也是不够偿的,我要是你?现在就陪着林清到佛堂为应拭雪祈祷,应拭雪多活几日,林清就能赚几日。”
姚亭舟闻言脸色一变,声音急了些:“宿雪仙尊原本就活不了几日,为何全都怨到林清头上,谢宗主你未免有失偏颇!”
“啧。”
姚亭舟说完之后才察觉失言,正要跪下请罪已经为时已晚,净世掀起一阵狂风狠狠将姚亭舟甩向十几米远的巨石,活活将巨石砸出了一个浅坑。
如此这般姚亭舟也不再说客气话,他爬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炯炯:“日后不管谢宗主如何,林清我都要护到底。”
谢鹜来了兴致:“就凭你?”
姚亭舟欲言又止,又不想在谢鹜面前下了士气,梗着脖子道:“谢宗主,我怕你,可是我们姚家可不怕你。”
谢鹜敛了笑意。
姚家在出了姚溯光之前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姚溯光之前也不得族中宗亲重视。
后来谢鹜,姚溯光,秦宿三个凑到一起建立释心宗后姚家便跟着鸡犬升天了。
如今不过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竟然也敢在他面前用姚家威胁他?
谢鹜眉目间危险至极:“你猜有朝一日,姚溯光会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侄子跟我叫板?”
“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你小叔叔姚溯光之前在姚家过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你们现在就应该庆幸他脑子不好不记仇,若是我,就谁都别活了。”
“不然何至于你现在拿着能他的名声向我耀武扬威。”
谢鹜侧目:“滚。”
姚亭舟瞬间失去了力气站也站不起来。
被姚亭舟这一耽搁,谢鹜算了算时间想必应拭雪也该醒了。
心中烦闷姚亭舟的碍事,后转身回照雪峰寻应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