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甚至没有对视,可是应拭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火药味十足,仿佛下一刻就会蹦出火花。
谢鹜难得识相的走出正殿不打搅他们师徒二人叙旧,他刚刚回到侧殿随身携带的离境便亮了亮——
谢鹜拿起来便看见姚溯光那张放大的脸,一双眼睛亮的像狗似的,见到谢鹜后忙问道:
“我听说你收拾苍穹真人的那个大弟子了!我早就看那个廖青运不顺眼了!干得好啊!”
谢鹜不紧不慢:“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姚溯光得意:“那当然!这天底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快说说,快说说!听说那廖青运脸都黑了,马不停蹄的回青霄宗找他师尊告状去了,多大的人了,真是不知羞!快说说!你怎么把那个廖青运气成那样?”
谢鹜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只觉得是廖青运想的太多,满脑子塞的都是下半身的龌龊事。
谢鹜唇角不屑的勾起:“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姚溯光啧啧:“又菜又爱玩,谁让他非在你面前晃!”
谢鹜品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方才应拭雪派人送过来的,想必是察觉到他那小徒弟对谢鹜有恶意,以茶赔罪来了。
谢鹜神色从容:“相比之下,他的师尊苍穹真人就比他沉得住气。”
青霄宗宗主苍穹真人,修真界的剑修之祖,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几千岁,亦或是几万岁……似乎自修真界创世以来就已经有他这个人了。
也没人知道他灵力多么淳厚,只是传言在千年前,苍穹真人曾一招击溃一只屠了半个城的绝境妖王,从此成为修真界公认的半步飞升第一人。
姚溯光一听便猛拍大腿:“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苍穹真人那个老头子也真会倚老卖老,你与他从未交手,就被冠上了什么‘苍穹之下第一人’的帽子,实在是难听,凭什么直接将你定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我一直觉得那老头子只是虚有其名,他们青霄宗也是!这么多年仗着苍穹真人的名头欺压过多少宗门!上梁不正下梁歪。”
三人刚刚成立释心宗的时候,释心宗只是一个小宗门,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三个毛头小子不自量力而已。
可谁都没想到短短十年就跻身四大宗门之一,甚至在前几年,一度超过青霄宗成为天下第一宗。
因为名头上踩了青霄宗一脚,青霄宗便几次三番给谢鹜他们使绊子,尤其是姚溯光几年前渡劫之时,从中作梗差点让姚溯光死在雷劫之中,所以姚溯光对青霄宗简直深恶痛绝。
自那以后,释心宗与青霄宗也不共戴天。
所以修真界流传着一句话:
天塌下来有释心宗和青霄宗顶着,至于怎么塌下来的,别管。
相比于姚溯光的义愤填膺,谢鹜并不在乎什么天下第一的虚名,他看着姚溯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最近境界突破了么?”
姚溯光的眼睛中瞬间没有光了,他崩溃道:“……你再问!你再问我就去死。”
姚溯光不满道:“跟你聊天真是扫兴,成天除了修为就是境界,日后若你得了道侣,不知道该无趣成什么样子。”
姚溯光啧啧:“真替你以后的道侣打抱不平。”
谢鹜笑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