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溯光继续道:“你还准备在天水宗呆多久?还有一月有余便是宗门大比的日子,连参与大比的弟子都没选呢,这些事可都等着你处理呢宗主!”
谢鹜敷衍:“我知道了。”
姚溯光继续说:“这第二件事就比较急了,秦宿那边联系不上了,他最近有找你吗?”
谢鹜眸中一抹暗色涌动脸色骤变,他看着还在对面摇头晃脑不太用心的姚溯光,实在看不透姚溯光的脑回路了。
“这么急的事,你怎么才说?”
姚溯光眨眼,委屈:“你也没问我呀!”
“再说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姚溯光不以为意:“放眼整个修真界,能打赢秦宿的一只手都能巴拉出来,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谢鹜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去查,出事唤我。”
姚溯光终于认真了两分:“明白。”
谢鹜总觉得秦宿失踪这事没这么简单,全权交给姚溯光怕是会出乱子,他声音裹上一层薄冰,坚定道:“这几日我会亲自到秦家去……”
离镜熄灭。
应拭雪也正好解决了面前的两碗冰茶,他凑到谢鹜身边,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生的很俊俏唉!”
谢鹜:?
谢鹜显然不懂应拭雪的审美,却还是回答道:“姚家的姚溯光。”
谢鹜停顿了一瞬,似乎在观察应拭雪的反应,随即一字一句道:“姚亭舟的亲叔叔。”
应拭雪低头沉思。
最后实在没想起来,只好出声问道:“姚亭舟是哪个?”
此言一出,谢鹜心安。
根据系统所说,原着中应拭雪会爱上姚亭舟不可自拔,在明知道姚亭舟有心上人的时候执意纠缠,最后爱而不得落得悲惨下场。
如今有余谢鹜横插一手,应拭雪对姚亭舟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算是好事一桩。
应拭雪又问了一遍:“说话啊,姚亭舟是哪个?”
谢鹜言简意赅:“不相干。”
“哦。”
*
第二日清晨,应拭雪起床之时发现谢鹜早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玉案前,一身玄色,眸若寒冰。
身前还站着几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山的天水宗弟子。
见应拭雪睡醒,谢鹜站起身,随即将一块儿离镜塞到应拭雪手中。
看着应拭雪一脸懵的模样谢鹜说明道:“小师叔,我这两日需外出一趟,你若是到危险触摸离镜,我便回来。”
谢鹜侧目瞥了一眼刚刚从天水宗调下来的弟子们,嘱咐:“这段时间便让他们护着小师叔。”
应拭雪愣愣的,谢鹜这段时间像没事人一样陪在他身边,让他险些忘了谢鹜也是一宗宗主,平日里定也是忙的要命。
应拭雪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泛起一阵酸的,却还是当做不在意,他收下离镜:“谢宗主日理万机,这段日子能得谢宗主相陪已经颇为难得,若有要紧事定时耽误不得,快去吧。”
谢鹜微微颔首,紧接着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倒挂在屏风上的银白鹰隼净世睁开眼睛,化为一阵雷点跟在谢鹜身后——
本来陪着应拭雪下山的目的就是护住应拭雪,可秦宿出事谢鹜不能不管不顾,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在应拭雪的住处下了三道阵法,妖魔邪祟皆是无法靠近,应拭雪更有离镜在手,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找到秦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