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几天逃不过噩梦侵扰,却没想到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他梦见从前在天水宗的日子,那时候总有一只赤色的狐狸会溜进他的弟子殿中,眼泪汪汪的蹭他的手,还将它的大尾巴放到谢鹜的手心,随便谢鹜捏,只求谢鹜能给他一口吃的。
只要谢鹜能给一块儿点心,就可以整夜整夜的抱着小狐狸睡觉。
谢鹜本以为这只估计在天水宗过的不好,需要这般出卖皮相来换吃的,便三番四次的投喂他。
谁知道突然有一天天水宗主峰挂了一个通缉令。
那纸上画了一个赤色的狐狸头,并说明道:
“如果有赤色狐狸可怜兮兮装可怜博同情索要吃的,请不要给他,他装的。”
“这只狐狸最近已经胖的直不起腰,需要减重,请弟子们配合。”
谢鹜这才知晓自己被骗了,警告须知旁边,那只赤色小狐狸正舔着爪子透过人群给他抛了个媚眼。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师尊青慈道尊养的小狐狸,那只狐狸通人性的很,又调皮的很。
喜欢将垂下来的树枝咬住拉到极致,然后抽青慈道尊玩……
后来他被送到应拭雪的照雪峰之后,便再也找不到那只狐狸。
随即因为应拭雪比那只狐狸更能磨人,久而久之,他便也忘记那抹红色痕迹。
如今看来,应拭雪的身份早有破绽,只是他从未想过。
谢鹜起身前往大殿看弟子们晨练,他冷着一张脸,让弟子们人都麻了。
生怕一个动作不标准,就被他们宗主教训。
前几日到应拭雪手中买逢考必过丹的那几个根本不敢抬头,谢鹜正要将他们拎出来,一树不知道从哪儿采的野花挡住了他的视线。
紧接着野花移开,是姚溯光那张没心没肺的脸。
“接受哥的花!忘了那个他!”
“哎呀,不就是被甩了嘛!至不至于成天苦着一张脸嘛!”
“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嫁给你的从释心宗都排到青霄宗了,何必挂在这一棵树上。”
姚溯光丝毫没有压低声音,这种弟子八卦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二人身上。
谢鹜现在想要割了姚溯光的舌头,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姚溯光好像看出了谢鹜想要收拾他,生硬的转移话题:“弟子们有信心多了,定会在宗门大比中将青霄宗弟子收拾的落花流水!”
谢鹜点头:“收拾一下,三日后启程。”
姚溯光压低声音:“秦宿那边……”
谢鹜:“我与秦家都已经派人去寻了,秦宿的魂灯还亮着,不会出事的。”
姚溯光嘟嘟囔囔:“明明几天前还见面了,说什么去取个东西,就再也没影了。”
姚溯光眨眨眼:“话说这次天水宗的宿雪仙尊也会去宗门大比唉!你们要是遇到了多尴尬?”
“听说好像是退婚的,要我说早该退了,青霄宗的那个廖青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宿雪仙尊跟你好过一场,哪里还能看上那种歪瓜裂枣?”
谢鹜:“……”
谢鹜不知道为什么这谣言越传越广。
他想要解释,可姚溯光摆明了认为他俩有染。
算了算了,谢鹜揉了揉酸胀的头。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