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樾是天水宗宗主首徒,不出意外日后他将顶上崔榕川的位置,其瞩目程度不言而喻。
四人组队中一个半吊子一个灵力尽失,到时候多丢人他都要受着。
毕竟话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应拭雪想到他的陆家近期似乎要与应家做什么生意,应拭雪立刻给应家传讯。
近十年的药材灵药等一切在内,都不许出入陆家,凡是与陆家有瓜葛的生意,也统统不许做。
这算是给陆樾的提点,欺负他照雪峰的人,总要掂量掂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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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众弟子已经开始收拾各自的行李,主峰中的弟子也一样。
崔榕川二徒弟盛鸣见自家师兄最近愁眉苦脸,出口询问:“师兄?出什么事了?最近几日总是看你心不在焉的。”
陆樾摇摇头,想要安抚几个师弟,结果没想到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见状林清与姚亭舟对视一眼一齐围上去。
林清想起最近陆樾一直在看家书,猜测道:“师兄,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陆樾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师兄弟们,觉得与大家都不是外人,且也憋了好久,不吐不快:“家中传讯,问我是不是得罪了应家,不仅不与我家做生意了,就连与我家有牵扯的家族也爱搭不理。”
“我家现在这个情况是表明了得罪了应家,剩下的几家怕应家迁怒……”
“如今我家的草药断了,只能收一些散修的,价钱高不说,量也不够。”
“如今已经关了十余家药馆。”
盛鸣闻言一拍桌子:“一定是照雪峰!我估计是何渊回去跟师叔公告状了!然后师叔公吩咐的!”
林清抿抿唇,一双水润的眸子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师兄,总而言之这事都怪我,怪我硬要将亭舟也拉到队伍里来,怪我无法用灵力形如凡人还占着位置!”
林清作势就要往照雪峰的方向走去。
“我这就去给师叔公赔罪,将位置让给何渊!”
姚亭舟连忙拉住林清,愤愤不平:“这跟你无关!是照雪峰小肚鸡肠!”
姚亭舟简直要气疯了,他没想到应拭雪会睚眦必报到这个程度,也是对得起他前世恶毒的名声了!
林清被姚亭舟拉住,面露焦灼:“那大师兄家里怎么办?”
林清的目光再次落在姚亭舟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带着恳求。
姚亭舟还能想到拒绝。
“大师兄。”姚亭舟转头对陆樾道:“我家最近好像要做草药生意,不如我跟家中联系一下,希望能解燃眉之急。”
陆樾闻言眼前一亮。
应家基本上把控整个修真界七八成的草药生意,敢冒着得罪应家的风险愿意出手相助的无非就那几家,姚家算一个。
“师弟!若你能帮我解这燃眉之急,日后有什么事师兄一定在所不辞!”
姚亭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讲这些。”
姚亭舟画风一转:“倒是宿雪仙尊,他与谢鹜谢宗主那档子事还没扯明白,不忙活已经的事,反倒是开始料理别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嘘声,无一人敢迎合姚亭舟。
毕竟如果单单只有应拭雪,他们几个亲师兄弟之间诋毁两句出出气也就算了,可谢鹜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姚亭舟他的小叔叔是姚溯光,若是传出去东窗事发那天还有姚溯光给他求情,他们这个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说完姚亭舟立刻给家中传讯,其实他也有私心,修真界的草药生意基本上已经被应家垄断,他家的生意并不好做。
他这也是给自家揽了第一个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