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蛊这个名字一出,姚溯光下意识看向谢鹜,同时升起了一阵寒意——
廖青运想要给应拭雪下钟情蛊的意图实在过于明显!
姚溯光从小生在姚家,虽然不算得重视,但是像钟情蛊这种万恶的蛊虫他自然听说过。
若是真的让他成功了……
姚溯光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聘礼单子都要准备好了,结果眼前这个畜牲跟他闹这套?
“还将这污名扣到我们释心宗身上,你们青霄宗做的又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姚溯光越说越气,走上前去对着廖青运的胸口又是一脚,疼得廖青运直接昏死过去。
姚溯光还想上去补几拳就被谢鹜拽住,姚溯光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廖青运了,抬起眸子紧张的看向谢鹜,一字一句:“不会让廖青运下蛊成功了吧?”
谢鹜想到应拭雪对自己的反常……
这好像也是一种变相的成功。
谢鹜措辞了一下:“没有如他的愿。”
姚溯光闻言深吸口气,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没成功就好!那钟情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很难搞的!”
谢鹜自然也是清楚一二,若是想除掉应拭雪身上的蛊虫,只能找炼蛊的鬼修或者蛊修才行。
姚溯光瞥了眼昏睡的廖青运,道:“那他呢?就这么放了他?”
谢鹜盯着廖青运,目光薄凉:“把他叫醒,逼着他在留影石面前说出前因后果。”
姚溯光也正有此意,撸起袖子就干之前,他歪头看向谢鹜,询问:“你跟宿雪仙尊是认真的吧?”
谢鹜蹙眉:“什么认真的?”
姚溯光瞪大眼睛比比划划:“你对他年少倾慕,你们两个两情相悦……”
谢鹜微微一愣:“这你也信?”
姚溯光:?不是哥们,我聘礼都要准备好了,结果你告诉我是假的?
姚溯光不相信自己的cp就这样be了,他不甘心道:“那你连释心宗都不顾了,跑到天水宗给人当狗?”
“还在大殿上为他说话!”
姚溯光摇摇头:“我不管!我今天拟聘礼单子拟得我眼睛都要花了,你们两个就算是先婚后爱也要给我在一起!”
谢鹜:“……你也少看点话本子”
姚溯光挠挠头,笑得像个阳光小狗:“哎呀,都是从弟子那里搜刮的嘛。”
谢鹜再次惊讶于姚溯光的天真,姚家风起云涌谢鹜是清楚的,所以在姚溯光当时缠上他的时候,谢鹜以为姚溯光在装疯卖傻,毕竟姚家怎么能养出姚溯光这么没心计的嫡子?
谢鹜最初觉得,姚溯光能装傻子装的这么像也是有点儿本事,便将他带上一起创立宗门。
没想到啊。
谢鹜与秦宿用五十多年的时间看透了姚溯光是真傻这个事实。
廖青运如今已经被打的恍惚,姚溯光抬起拳头就想躲,没了半分刚才的硬骨头,不过稍作吓唬就对着留影石道了个全面。
达成目的后谢鹜才转身离开,青霄山上也下起了毛毛雨,谢鹜感受到指尖透的寒意才后知后觉的开始——
后怕。
若非他昨夜为保护应拭雪的神魂用他自己的神魂筑了一道防护,那廖青运是不是就得逞了?
廖青运这人花心又没定形,廖青运现在对着应拭雪着迷的要命,可是以后呢?
以后廖青运腻了的时候,被种蛊的应拭雪如何自处?
眼看着“心上人”背信弃义渐行渐远,应拭雪怕是会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