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
“小师叔,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应拭雪转头去看,便见到梦中还对自己谄媚至极的谢答应冷着脸在马车的另一头打坐,一身锦白的长袍将他衬的像个人似的。
实则!应拭雪咬咬牙,人面兽心!说的就是谢鹜!
应拭雪声音大了几分:“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闻言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谢鹜终于抬首,他眉尾懒懒的,却架不住轮廓深邃冷峻,衬得整个人孤高绝代。
“前往碧池崖。”
应拭雪:?
换作以往应拭雪看见这般姿容的谢鹜早就迫不及待扑上去蹂躏了,可是他现在只有满腔不可言说的恼怒。
他该想到的。
他这几天一直盼着谢鹜向他服软,将钟情蛊的事拖到以后再议,起码等到他做好准备。
结果啊结果,谢鹜根本就不是随便受摆布的人。
这不?趁着应拭雪睡着时候悄无声息的将应拭雪带走,根本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权利。
应拭雪心里郁结直接朝谢鹜扑了过去,直接撞了毫无准备的谢鹜一个踉跄。
马车里的动静惹得外面跟随的两个仆从大眼瞪小眼。
刚睡醒发丝凌乱的应拭雪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到谢鹜面前就是砰砰的两拳。
“你这么着急想让我解蛊,是不是你嫌我烦了?着急想摆脱我?”
“若非如此,这蛊种在我身上,何须谢宗主如此费心?”
谢鹜受了自家小师叔毛茸茸的一顿拳头,正要开口辩解,结果又挨了应拭雪一顿踹。
“嫌我烦你就直说!你以为我非要缠着你吗?”
“你以为你很招人喜欢嘛?你小时候那么缠着我!我也没有嫌你烦啊!”
“还有你派人送来的吃食点心!很难吃!我硬吃下去而已!好吗!”
“再说了!难道你不会爽到吗?其中的好处你一点不想是吧?”
应拭雪对着打坐的谢鹜一顿拳打脚踢,谢鹜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好像被打懵了。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实在没办法的谢鹜想要等自家小师叔消气再说,可是平日里弱柳扶风的应拭雪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出手狠辣根本不累。
马车外的仆从们听着吵架声与拳头打在身上闷闷的声音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没想到自家谢宗主也有今天,看来车里那位宗主夫人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他们的日子也要小心了。
谢鹜实在没招了,他原本以为应拭雪会像之前一样与他闹脾气一言不发,他万万没想到,会迎来一顿拳脚伺候。
谢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应拭雪向他挥来的拳头,借助惯性将躁动的应拭雪按在怀里,尝试呼噜呼噜毛:“好了小师叔,本尊从未对小师叔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