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对着这契书也要抵赖不成?他们释心宗虽然比不得应家千年门第,可也实在不是好欺负的。”
“实在不行就将这契书中的一切公之于众,让整个修真界评评理,看看这是不是应家的错处,我们宗主连灵宠都写进聘礼了,其真心天地可鉴,可是宿雪仙尊玩弄了我家宗主的真心在前,如今想要逃婚毁约在后,不知这天地间还有没有正义了。”
应澜:?
应澜最烦上升高度,可是契书中红纸黑字写的是他家独子的名讳,身为父亲,自然是能认出自家孩子字迹的。
铁证在此,的确没有办法抵赖,看着眼前为谢鹜鸣不平的姚溯光,应澜只能缓和气氛:“好了好了,姚峰主,我应家自然不会抵赖,此事怕是需要谢宗主亲自出面商议,不知道谢宗主如今身在何处?”
姚溯光闻言满意的将契纸折好,回道:“本来商量着是我们宗主亲自登门拜访,可是到了这北城后说有要事,所以只能由我代为前来,应家主莫怪……”
听着这话,应澜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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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拭雪提着方才小厮递给他的煤油灯在昏暗的地道中往前走。
应家的地道鲜有人知,夜里还有应澜的亲信在其中巡查,他们见到应拭雪便一个接一个躬身行礼,应拭雪微微颔首便继续往前走。
根据小厮的意思,灵家那头已经派人在城外接应了,只要应拭雪出了这地道,就能与接应之人碰面。
应拭雪一步一个脚印往前,他也记不得走了多久,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外面的天快亮了,他就这么奔波了一夜。
果不其然,应拭雪已经能看见前方尽头透出隐隐的日光来,胜利眼看着就在前方,应拭雪加快了脚程,越来越近……
他马上就要——
应拭雪来到了地道的尽头,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感受着城外吹拂的晨风。
离踏出洞口一步之遥,应拭雪气喘吁吁之际,一只手拽上他的手腕,直接借力将他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