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与应澜寒暄了一会儿,父子二人恨不得泪眼汪汪。
应拭雪很想在应澜面前告状,他就没见过比谢鹜还要不好伺候的人,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谢鹜的好来。
谢鹜虽然嘴毒脸臭脾气差,挑剔刻薄要求多。
抛掉这些,谢鹜还是对他很照顾的。
于是应拭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硬在应澜面前讲了几句谢鹜的好话让自家老父亲放心,随后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谢鹜走了。
毕竟他闯下的祸事,总要他自己承担,两年的仆从生活才过了短短一月。
他还要在释心宗待上好久。
应澜看着自家儿子与谢鹜乘着仙鹤飞远,叹口气正要离开反被等候已久的姚家家主拦住前路。
应澜眉头一蹙,以为那姚家这老头子要出言嘲讽几句,谁知道姚崇礼冲他谄媚似的笑了笑:“应家主,前方几百里倒是顺路,如今不太平,你我不如结伴而行。”
应澜在心底冷笑一声,姚崇礼这个老不死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心里明镜似的。
当初他不在乎的小儿子姚溯光成了释心宗三大峰主之一,姚崇礼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谁的面子也不给。
如今无非是姚溯光看透了他姚家的冷血残忍无情无义,摆明了想要与姚家划清界限,而应澜他的独子应拭雪与谢鹜如今关系密切,想要与应家攀一攀关系罢了。
应澜实在懒得理姚崇礼这个目光短浅,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要说人老就会糊涂这句话一点都没错,错把鱼目当珍珠,反倒让真正的珍珠蒙尘。
后来整个姚家都沾上了姚溯光的光,结果还是对人家不冷不热,这下人家不搭理他了,反倒急起来了。
啧啧啧,自作自受。
应澜对这个马上就要落魄的姚家没什么想要交好的心思,直接摆摆手回绝道:“姚家主一看就是年龄大了,姚家在南边,我应家在北边,难不成是在姚家主心里顺路?”
“家中夫人胆怯,应某先走一步。”
说完直接拂袖而去,只留下脸色铁青的姚崇礼恨不得气的冒烟。
狂什么狂?无非就是攀扯上了谢鹜呗?但他应澜也不看看他的儿子什么状况,一个短命鬼,能有福消受么?
到时候谁盛谁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
从陆家回到释心宗的应拭雪跑去泡了个温泉,直至将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洗去才从水里爬出来。
那场景实在是惨不忍睹,几十年前的谢鹜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亲人全部葬生,那时候谢鹜也不过堪堪弱冠。
应拭雪躺在谢鹜的床榻上想着想着眼皮便沉了,修真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谢鹜与秦宿二人算是忙的脚不着地。
应拭雪整整一日有余没有见到谢鹜的身影,就在应拭雪到释心宗大殿上寻谢鹜的时候,一个冰冷的消息正巧传进他的耳中。
又有一个修仙世家出事了。
东亭金家。
金……
应拭雪瞬间反应过来那日在陆家看见的用血写出来的字。
所以,那代表着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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