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应拭雪从谢鹜的怀里把自己拔出来后,正想推开门呼吸一下他照雪峰上的新鲜空气,谁知一张幽怨的全是黑眼圈的脸,将他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应拭雪:?
应拭雪看着何渊红着眼的样子呼噜呼噜毛,歪头道:“这是怎么了?这是被谁给欺负了?告诉师尊,师尊给你做主。”
就在何渊想要开口询问为什么谢鹜能住在正殿的时候,方才还将应拭雪摁在怀里不撒手装睡的谢鹜,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单衣就走了出来。
“小师叔,好早。”
谢鹜头发未束,浑身上下有种数不出的慵懒劲,他这一出场算是将这氛围不可避免地搞到了巅峰,本来就是来诉苦的何渊瞬间被他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应拭雪看出他们两个这是又不对付了,侧目给了谢鹜一个眼神让谢鹜赶紧进去,不要在这里添乱。
可是谢鹜就像是听不懂应拭雪的暗示一样,硬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歪歪头冲应拭雪露出一点儿装傻的意思。
应拭雪看了看眼前花蝴蝶一样的谢鹜,还有门口马上马上就要气炸了的何渊,一把将谢鹜推了进去,“把衣服穿好!堂堂释心宗宗主,简直是有伤风化!”
谢鹜被应拭雪推到屏风后面还有心思调笑:“这不是刚从小师叔的床榻上爬起来么,再说了……”
谢鹜上下扫了应拭雪一眼,在应拭雪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开口:“小师叔这般看着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应拭雪这才发现自己也不过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在方才与谢鹜的挣扎间东扯西扯,也是非常不体面了。
应拭雪恼羞成怒正想给谢鹜一顿收拾,结果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应拭雪险些狐狸炸毛。
何渊被气走了。
谢鹜哼哼一声:“看来小师叔收的这个徒弟脾气不太好啊。”
应拭雪想要跳起来给谢鹜一个头槌!
脾气不好是谁气的?
谢鹜有自己的一套歪理:“要我说就是小师叔你这徒弟心思不纯!”
“谁家弟子还管着师尊殿中躺了谁?说出去也不怕毁了师叔你的清誉。”
应拭雪还真想了想,不说旁人,谢鹜的那些徒弟他都是一一见过的,那时候他与谢鹜在一处,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闹过,哪个弟子能有这个胆子?
这话问的应拭雪确实有些恍惚,可是狐狸脑子一转,很快反问谢鹜:“你最近不也是总是关心我与谁待在一处么?谁来与我议事你又要蹬人家,活活把人家都吓走了。”
“谁家小师侄会像你这样,管师叔管的这般死。”
应拭雪同样呼噜呼噜他的头,轻声细语道:“你们两个本质上是一样的,实在是太患得患失了,所以才会如此。”
“何渊从小时候被我捡到开始就没怎么离开过我,平时在弟子中也很是孤僻,这么多年也没有个知心朋友,所以粘着我也很正常啊。”
谢鹜不觉得他与何渊本质上是一样的,谢鹜狡辩:“我那是怕那些人对师叔你有所图谋,所以才……”
应拭雪点点头:“所以渊儿也是怕你对我不轨嘛,这非常好理解啊!”
谢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