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你说丢了。” 林小满把玉佩放在林虎面前,“但上个月有人在赵家当铺见过,被当掉换了瓶‘合欢散’—— 你用家族给的生辰佩,换了讨好赵坤的玩意儿?”
林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来了,那天赵坤笑着拍他的脸,说 “男人嘛,总得有点乐子”,然后塞给他那瓶药。他当时觉得很风光,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那老东西眼里的一条狗。
“勾结外敌,出卖家族。” 林小满站起身,青元剑的光芒笼罩住林虎的脸,“你可知林家的规矩?”
林虎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当然知道 —— 叛徒要被废去修为,打断四肢,扔去喂黑风寨的狼。可他没想到,林小满会亲自动手。
“我念在你爹娘曾为家族战死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林小满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压抑的愤怒,“但你记住,不是所有背叛都能被原谅。”
剑光落下的瞬间,林虎突然喊出一声:“我娘的坟…… 在东山……”
青元剑没有停顿。
林小满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突然想起十年前。那时他刚到林家,被其他孩子欺负,是比他大五岁的林虎把他护在身后,说 “以后我罩你”。那天的阳光很暖,林虎的笑容比阳光还要亮。
他抬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珠,指尖有些发颤。柳如烟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他没有接,只是转身看向阵法中心 —— 赵坤和仇峰还在缠斗,雷网的光芒已经开始黯淡。
“处理干净。” 他对柳如烟说,声音恢复了平静。
柳如烟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忽然道:“你做得对。”
林小满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做得对,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像被剜掉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赵坤看着滚到脚边的林虎头颅,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认识林虎十几年,那小子胆小如鼠,当年连杀鸡都不敢看。可林小满杀他时,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少年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就在这时,雷网突然剧烈震颤。仇峰抓住赵坤分神的瞬间,血魂幡刺穿了他的左肩。“想分心?” 仇峰的冷笑里带着快意,“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赵坤怒吼着反击,裂地锤砸断了仇峰的肋骨。两人在雷网中翻滚缠斗,血溅在地上,与林虎的血混在一起,在颠倒的重力场里凝成诡异的血珠。
林小满的青元剑再次举起,这一次,剑尖直指两个厮杀的身影。他的眼神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 叛徒已除,接下来,该清算真正的血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