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偷看？” 他冷笑一声，“有本事就钻进来试试！”
他蹲回灵田边，看着玉髓芝的芝盖慢慢展开，青晕里开始渗出点点金光。息壤在土里慢慢化开，把灵田的杂气吸得一干二净。就在这时，仙府角落的古籍架突然 “哗啦” 响了声，一本蒙尘的古书自己翻开，停在某一页。
泛黄的纸页上，一行模糊的古字慢慢显出来：“清气成丹，需以血引。”
林小满的瞳孔猛地一缩。
血引？
他立刻想到爷爷给的玉佩 —— 那丝血气，难道就是为这个准备的？玉髓芝炼丹，按规矩加凝灵草和月华露就行，哪用得着精血？除非…… 这丹根本不是普通的筑基丹。
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 “突破时必带玉佩”，心里咯噔一下 —— 难道这玉髓芝炼的，是要用血祭当引子的秘丹？
现在没时间细想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把三株玉髓芝拔起来，放进早就备好的玉匣里。匣盖一合，灵光 “唰” 地收了进去，连点灵气波动都没漏。
“等揪出内鬼，再炼。” 他把玉匣放进仙府最深处的密格里，又打了三道禁制，这才松了口气。
可袖中的玉瓶又震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瓶里的血丝竟然开始凝结，像被磁石吸着似的，慢慢往一个方向偏 —— 不是赵家旧地，是林家采药房的方向！
张五就在那里。
林小满缓缓站起身，指尖在裂空古剑的剑柄上划了下。剑没出鞘，可杀意已经像潮水似的漫了出来。
他走出仙府时，夜风正紧，吹得衣袍猎猎作响，院里的枯叶打着旋儿滚到脚边。他没停步，脚步像敲鼓似的，直奔采药房而去。
路过偏院时，月光正好照在门口 —— 张五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个黑匣子，踮着脚往里瞅，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
林小满往墙后一藏，身影融进阴影里，像柄没出鞘的刀。他在等，等一个确凿的证据，等一个动手的理由。
张五推门进了采药房，门 “吱呀” 一声还没关严，林小满已经像影子似的跟了进去。
房里很暗，只有角落的油灯亮着，光把张五的影子投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像个怪物。他背对着门，正把黑匣子往桌上放，手指抖得厉害，半天没打开锁。
林小满站在阴影里，声音冷得像冰：“那东西，从哪来的？”
张五吓得 “嗷” 一声，黑匣子 “啪” 地掉在地上，锁扣摔开了。他猛地转身，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个字。
林小满往前跨了一步，古剑的寒气逼得对方连连后退：“说！这黑匣子里的东西，是从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