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一剑震飞石盘,那名被控制的族人瞬间软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是被邪术反噬了。他没心思多看那族人一眼,只因左臂上玉髓清气印记残留的隐痛让他心里一惊,那诡异的心跳声仿佛还在耳边响着,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地下那诡异的 “咚咚” 声突然停了,左臂上玉髓清气印记的炽热也慢慢退去,只剩一丝隐痛,就像被烧红的铁针反复扎着一样。
他顾不上查看族人的情况,这绝非巧合,敌人早就算好了时机,一步一步引他们入套。林小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比之前更冷了,像淬了冰的刀锋。
“这绝不是巧合,他们早就精心策划好了。” 他小声自言自语道,指尖在裂空古剑的剑柄上轻轻摩挲。
话音刚落,耳边的玉符轻轻震动,一道极细的传音像蚊子叫一样钻进他的脑海:“东侧山门遭袭,赵家残部联合黑风寨,攻势很猛,不过…… 全是些乌合之众,符箓都贴反了,就像是专门来送命的。”
是柳如烟的声音。
林小满瞳孔一缩,接着冷笑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一招调虎离山。” 他猛地抬头,目光像刀一样扫过灵植园上空,“东边打得热闹,西边却安静得不正常。他们不是要攻山门,是要我林家的命根子 —— 丹房里的玉髓芝。”
他几乎瞬间就推测出了敌人的全盘计划:先拿腐心瘴污染灵脉,动摇林家根基;再操控族人挖掘阵眼,制造内乱;现在又在外围演一出 “围攻大戏”,逼他分兵救援。只要他主力一动,毒心老怪就会趁机直扑丹房,毁掉唯一能克制《腐骨毒功》的灵药。
“想得倒美。” 林小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林小满护短是出了名的,但也不傻。”
他转身,大步朝丹房方向走去,一边快走一边通过玉符传令。
“柳如烟,继续盯着东侧的动静,有任何异常马上示警。让苏婉儿把商会暗线都撒出去,查查赵家残党最近和谁有来往。至于我 ——”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我不去东边。”
话音刚落,林岳匆匆赶来,脸上还沾着药粉,脸色很凝重:“小满,东侧战况很紧张,守卫已经伤亡六人了,再不增援,怕是守不住!”
“守不住也得守。” 林小满盯着父亲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你带丹师团和主力过去,声势越大越好。把旗鼓、符炮、灵兽都拉上去,打得像天要塌了一样。”
林岳一愣:“你…… 不去?”
“我去干啥?” 林小满冷笑,“我去给敌人送命吗?东侧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丹房。他们以为我会上当,可我偏要让他们知道 —— 什么叫将计就计。”
林岳愣了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拍了拍林小满的肩膀:“行,老子就给你演一出‘林家危矣’的大戏,保证让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信以为真。”
“去吧。” 林小满也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记住,别真拼了老命,留着力气收拾后面的坏人。”
林岳大笑两声,转身走了,背影比年轻时还挺拔了几分。
林小目送着父亲远去,接着吹了声口哨。很快,二十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悄悄聚拢过来,都是林家最精锐的死士,个个气息沉稳,腰间的兵刃泛着寒光,还没出鞘,却已经透着凛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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