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蝎轰然倒地,抽了几下,壳子迅速烂成一滩腥臭脓血。他刚要收令牌,眼角一跳——一道黑芒从残骸里射出,直奔灵植园!
他心一紧,转头——
剑收回,剑尖轻颤,裂纹里的银光慢慢退去。
想拦,晚了。“噗”一声,一株幼苗被击中,叶子瞬间发黑蜷缩。
他心里一沉。辟邪花不能出事。可爷爷更急。
他灵力一扫,脓血里令牌浮起。刚要拿,空中猛地闪出个残魂,脸扭曲着,嘶吼:“界门……要开了……血尊……不会……”话没说完,影子碎了。
他盯着令牌,手指划过那个“七”字。这笔迹,跟黑牌背面那道指甲划痕,一模一样。有人改过,还故意留了线索。
“不是血影门的人?”他眯眼,“那你到底听谁的?”
收了令牌,他快步走向林玄。族人已把老人扶到石阶上,气若游丝,但稳住了。他蹲下,掌心贴上爷爷的手,缓缓送进一股暖流。
戒指微微发颤,预警草叶子晃了晃,柳如烟的魂丝也轻轻抖了下。他没管,只看着爷爷苍白的脸。
“血棺……”他低声念着,眼神冷得能结冰。
这时,裂空剑突然一震,裂纹里银光一闪,像在回应什么。他低头看剑,又抬头望向灵植园。
那株被击中的辟邪花,叶边渗出一滴暗红液体,缓缓滑落,“嗤”地扎进土里。
他站起身,剑背回身后,大步走进园子。刚迈进去,脚猛地顿住。
花根底下,泥土微微拱起,一根细得看不见的黑线,正飞快钻进地底。
他右手一紧,握住剑柄。
剑还没出鞘,地面已经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