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她对着窗外传音,丫鬟小桃立刻从墙角探出头,手里攥着一张激活的“影遁符”:“小姐,都按你说的备好,今晚子时……”
“小心点。”苏婉儿把包袱递出去,“我扮成巡检弟子,你在东角门外接应。”
可到了傍晚,小桃却没回来。
苏婉儿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刚要开窗查看,房门突然被推开。苏家主带着执法长老走进来,后者手里拎着一张皱巴巴的影遁符,符角还沾着小桃的血。
“你倒是会找人。”苏家主把符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小桃扛不住魂锁之刑,全招了——你想逃去苍云山脉找林小满?”
苏婉儿浑身一颤,猛地抬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她说实话而已。”执法长老上前一步,身后跟着两个筑基护院,“从现在起,这两位长老守着院子,你一步都别想出去。”
护院的灵压像两座山,压得苏婉儿喘不过气。她看着桌上摊开的大红嫁衣,金线绣的凤凰像在嘲笑她的挣扎。
深夜,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苏婉儿悄悄摸出袖中的灵蝶——那是林小满送她的“传讯蝶”,能承载魂念。她咬破舌尖,一滴精血落在蝶翼上,指尖飞快地凝聚魂念:
“小满,苏家逼婚,三日后迎亲。我要逃去苍云山脉,别来找我,怕连累你……记得穿厚点,山里冷。”
灵蝶振翅,从窗缝钻出去,却在掠过院墙时,被一道突然亮起的雷网击中!蝶翼焦黑,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苍云山脉的方向飞去。
苏婉儿看着灵蝶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她捡起地上的寒铁簪,轻轻划过手腕,鲜血滴在嫁衣上,像开出一朵暗红的花:
“想让我嫁?除非我死。”
而院墙外,被雷网震伤的灵蝶没飞多远,就被一阵山风卷得撞在岩壁上。一道青影闪过,指尖捏住垂死的灵蝶,看着蝶翼上残存的魂念,眼神骤变——正是刚摸到苏家外围的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