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咆哮着，急忙调动血核防御。
可已经迟了。
那道银光精准命中目标，穿透血盾，狠狠刺入他左胸下方三寸！
“噗！”
厉无咎仰头喷出一大口黑血，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他低头看去，胸口的血纹正在迅速褪色，体内的力量如决堤般流失。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他颤抖着指向林小满，声音沙哑。
林小满站在原地，浑身浴血，衣袍破碎，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他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他知道答案。
是柳如烟。
那个曾以魂魄为代价潜入敌营的女人，在最后一刻，用残存的执念为他点亮了胜利的路。
他也明白，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厉无咎虽受重创，但禁术仍未完全瓦解，血祭之力仍在翻腾。而他自己，经脉几乎全部断裂，心跳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连站稳都要靠剑撑地。
两人之间的空气仍在扭曲，能量漩涡越转越快，随时可能引发最终爆炸。
就在这时，识海中传来柳如烟最后一道波动。
很轻，像羽毛落地。
“小满……我……还能……再帮你一次……”
林小满心头一震，猛然抬头：“别！你现在连形体都没有，再耗下去你会——”
可那道意念已经启动。
仙府戒指剧烈震动，一道淡蓝色的光从林小满眉心射出，直冲天际。那不是灵力，也不是神通，而是一缕纯粹的魂力——来自柳如烟残魂的最后一搏。
这股力量并不强大，却精准无比，瞬间注入林小满即将溃散的禁术核心，稳住了失控的能量流。
“你疯了吗！”林小满嘶吼，双眼通红。
可柳如烟没有回应。
她的身影在识海中缓缓消散，只剩下一抹微笑，轻轻飘过。
林小满握剑的手剧烈颤抖，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愤怒。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摇摇欲坠的厉无咎，声音低得近乎呢喃：
“你说我拿什么赢你？”
他抬起剑，指向敌人，一字一顿：
“我拿她们的命，我的命，还有——你的命，来赢。”
银光再次暴涨，与残余的血煞之力疯狂绞杀。
天地失声。
风停了。
人静了。
连时间都仿佛凝固。
林小满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剑尖滴落的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还未落地，就被汹涌的能量撕成虚无。远处的天空中，几道诡异的黑影悄然浮现，似乎新的危机正在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