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一脚踩住影子人的胸口，剑尖抵住对方咽喉，泥土混着血水从指缝间渗出。他没再问第二遍，左手一抖，毒藤的根须顺着经脉钻进俘虏体内，像无数细针在五脏六腑里搅动。
骨杖老者脸色大变，喉咙里发出咯咯声，身体剧烈抽搐。连刚才闭眼等死的影子人都睁开了眼，瞳孔猛地收缩。
我说……我说！”骨杖老者嘶吼，“是幽冥教的人！控魂长老派我们来的！”
林小满眼神一冷：“早说不就完了？”
他手上一点没松，毒藤继续往深处钻。这三个人敢设局杀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他们要你的血，要你的剑，破开封印。”面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不是目标，你是钥匙。”
“封印了什么？”林小满盯着他眉心那枚暗红印记。
“地下的东西……沉睡很久了……得用活人祭祀才能醒。”影子人咬牙道，“你有古剑，又有仙府血脉，正好能启动阵法。”
林小满忽然笑了，笑得很冷。
“所以你们费这么大劲，就是想让我亲手把封印劈开？”
没人回答。
但他已经懂了。
从那块神秘玉简开始，到旧庙残碑，再到八极锁灵阵——全都是为了引他来，用他的力量打开地底禁制。敌人根本不想杀他，只想利用他。
“控魂长老盯我多久了？”林小满低声问。
“三年。”面具人吐出两个字，“从你在苍云山脉斩了匪首那天起。”
林小满眯起眼。
原来早就被盯上了。
难怪每次行动都像走在刀尖上，步步惊心。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在背后推着他一步步走进陷阱。
但他们搞错了一点。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而是能把整个棋盘掀翻的人。
“你们真以为唤醒那东西就能控制它？”林小满冷笑，“邪物会认主？还是反过来把你们全吃了？”
三个人都不说话。
可这份沉默比什么都清楚。
林小满心里一沉。
这事比他想的还严重。
他正要再问，手腕突然一震，戒指烫得几乎烧伤皮肤。仙府里的灵植瞬间枯萎，又马上恢复，像是神识被什么东西扫过。
地缝深处，红光一闪。
一股阴寒气息顺着裂缝爬上来，贴着地面蔓延。空气变得黏稠，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它……醒了。”影子人喃喃道，“它看见你了。”
话音刚落，三人同时七窍流血，元神自爆。
林小满迅速后退，袖子一挥，火符燃起，将残躯烧成灰烬。灰还没落地，他就蹲下，在废墟里翻找。
指尖碰到一块硬物。
半块残碑，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边缘焦黑，像是被雷火烧过。他认得这纹路——和柳如烟魂丝感应到的“门”图腾一模一样。
他把残碑收进玉盒，贴身藏好。
站起身环顾四周。塌方堵死了来路，空中残留的禁制还在嗡鸣，贸然飞行会触发连锁反应。仙府现在也打不开，刚才那股邪念冲击让桃林自动封闭，正在自我净化。
只能走陆路。
他掏出一枚丹药吞下，嘴里顿时苦得发麻，但伤势开始好转。右臂还是麻木的，但还能握住剑。
裂空古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
林小满拔起剑，剑锋划过地面，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空间裂口悄然出现。他顺着裂口前进，绕开塌方区。每走一步，脚下的泥土都会轻轻震动，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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