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看向他。
“比如，”赵青崖嘴角扬起，“让一个人假装叛逃，带一套错误战术投奔他们。等他们把这个模式复制到所有人身上，我们再用真本事打进去——它们学得越快，死得就越整齐。”
林小满笑了。
“我已经开始了。”他说，“名单上有个人叫李岩，三天前申请调离前线。我没拦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去西北的路上了。”
陈砚眼神一震：“你是说……他就是那个‘漏洞’？”
“对。”林小满点头，“他会带一套完全错误的战斗模型进去。他们会分析、复制、推广。等他们全员接入那一刻，我们就引爆他体内的寄生符。”
苏铭吸了口气：“你这是要让他们自己把自己毁了。”
“不是我要。”林小满声音低了些，“是他们太贪。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记。可有些东西，碰了就会死。”
赵青崖咧嘴一笑：“行啊，这次玩得够狠。”
林小满没笑。他走到指挥台前，指尖轻触界源珠。一幕幕画面闪过：爷爷林玄躺在病床上咳血，柳如烟魂体破碎只剩一线生机，慕容雪握着断裂的本命剑跪在雪地里……
他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眼神变了。
“它们想统治修仙界？”他说，“那就先问问，谁给它们这个资格。”
他转过身，面对三人：“接下来，所有人进出指挥室必须过三道检查。第一道验血脉，第二道测心绪波动，第三道用变异荆棘缠手腕，看灵力回流速度。任何一项不对，立刻隔离。”
陈砚点头：“我马上通知情报组升级系统。”
“还有。”林小满拿出一份新名单，“第二批进仙府训练的人选今晚定下。每人只练一种打法，不准交流，不准复盘。我要他们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招会怎么出。”
苏铭接过名单看了一眼：“你这是要把我们都变成疯子？”
“不是疯子。”林小满说，“是要让敌人看不懂我们。”
赵青崖拍拍桌子：“行，我这就去联系流云谷和铁脊岭，让他们把最能扛的人都送来。这一仗，咱们豁出去打了。”
陈砚临走前停下脚步：“林小满，你说它们背后是千年古宗，那我们对抗的不只是一个门派，而是一整套体系。你真觉得……我们能赢？”
林小满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能不能赢。”他说，“但我知道，如果今天退了，明天就没人敢站着说话。”
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他一个人。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枚裂开的玉符，轻轻放在界源珠上。珠面泛起波纹，映出一行隐藏信息：
第三批祭品已启程，目标：联盟中枢。预计抵达时间：三日后子时。
林小满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桌角的沙盘上，代表联盟驻地的小旗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
但实际上，屋里没有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