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枚契牌，指尖摩挲着“以魂为契，失衡则偿”的刻痕，若有所思：“‘偿’……未必是惩罚性的偿还，也可能是指引性的‘补偿’，通过弥补缺失的部分，来达成整体的和谐。”
这个解读，让“平衡”二字变得更加立体，也让他们前方的道路显得不再那么冰冷与严苛。
然而，就在这思路逐渐清晰的时刻，一阵极其轻微、却不同于寻常楼内杂音的异响，从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内隐约传来。
那声音极其细微，如同某种节肢动物快速爬过金属内壁。
墨渊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脸上的专注瞬间被警惕取代，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云汐也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紧。
墨渊没有说话，只是对云汐做了一个绝对噤声、原地不动的手势。他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如同一道融于阴影中的猎豹，缓缓靠近墙壁，侧耳倾听着管道内的动静。
那细微的爬行声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远去，迅速消失在管道深处。
墨渊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神冰冷。他回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个看似普通的平板电脑，快速操作了几下，调出了整栋大楼的安保监控系统界面。屏幕上，数个关键节点的监控画面短暂地花屏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仿佛只是瞬间的信号干扰。
“不是寻常的窥探。”墨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寒意，“对方很谨慎，用了干扰手段，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他看向云汐，眼神复杂：“我们的研究，可能已经引起了‘他们’更深的注意。或者说，我们接近核心的举动，触动了某种……预警机制。”
刚刚因为发现线索而略显轻松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温暖的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入，却仿佛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重量。探索之路，从来都不会平坦。暗处的眼睛，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近，也更警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