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级别的领导？主任？处长？还是小干部？
聂副主任恭敬地朝何雨柱欠身：何会长，您这边请。”
吴厂长脑瓜子嗡嗡作响。
会长！那可是14级干部！仅次于正副厂长的存在！
他原以为何雨柱就是个普通汽修工，没想到竟是竞争对手的核心领导？这脸打得生疼。
震惊过后，吴厂长望着何雨柱的目光渐渐变成了钦佩。
这么年轻的厂领导实在罕见——通常这个位置的哪个不是四五十岁起？
太罕见了！
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量啊。
难怪刚才说看人开过车，原来是坐在后座被接送的主儿！哪里是什么修车工，分明是坐专车的领导！同样是当领导的，自己坐车多年连方向盘都没摸过，人家却既会开又能修，这差距！
吴厂长越想越泄气，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何雨柱微微颔首：好。”
转身为双方引荐：吴厂长，这两位是我们厂的聂副主任和张副主任。
两位主任，这是中山街轧钢厂的吴厂长和吴秘书。”
方才车上闲聊时，他已摸清对方底细。
待双方寒暄后，何雨柱带人往里走。
注意到两人探寻的目光，才想起还没正式自我介绍。
我是红星轧钢厂总工会会长。”他伸出手，厂长下午去开会了，由我陪同二位参观技术车间。”
吴厂长和秘书在风中石化。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头衔，仍像挨了一闷棍。
尤其是何雨柱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分明在欣赏他们的窘态。
吴厂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
这是技术部。”
这里是生产车间。”
这边是一组技工，二组钳工，三组学徒。”
何雨柱边走边介绍，突然想起什么：
社科院正在推进数控机床的产学研合作。”
等编程研发完成投入量产，轧钢产能将实现飞跃。”
届时我国工业将迈入全新时代！
铿锵话语掷地有声。
吴厂长机械性点头，满脑子浆糊。
什么数控编程，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完全不懂！轧钢厂不就是敲敲打打造零件吗，怎么还扯上计算机了？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吴厂长满脸困惑，却强装镇定，生怕被对手厂子看出破绽，只能含糊应和。
嗯嗯嗯。”
对对对。”
你们效率确实高。”
连秘书都觉得反常。
平日里工人们私下都喊吴厂长黑豹子，训起人来威风凛凛，怎么在何雨柱面前就像只温顺的猫？
何雨柱侃侃而谈：数控机床加工精度能达到0.05到0.1毫米，通过数字信号控制，每个脉冲信号对应一个移动单位......
他边走边讲解，吴厂长频频点头。
秘书暗自赞叹：厂长就是厂长，这么专业的术语都懂！
其实吴厂长压根没听懂。
脸上赔笑，心里骂娘。
这何雨柱到底在说啥？他一个字都不明白。
红星的厂长要都这水平，中山街还比什么？人家早把他们甩开十万八千里了！
吴厂长心底发寒。
十几年较量，这次怕是要一败涂地——就因为红星有何雨柱这个王牌！
悔啊！
早该把这人才挖过来的！
本想炫耀自家实力，结果反被震慑。
为了不露怯，他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时杨厂长慢悠悠晃到车间，正好撞见要溜的吴厂长。
诶？这就走？不喝口茶？
何雨柱也挽留：吴厂长别急，还有很多经验要交流呢。”
场面话说得漂亮，秘书使劲鼓掌。
吴厂长嘴角抽搐。
再待下去？等他当众出丑吗？
实在抱歉，厂里有急事。”
老杨，这点心意你收着，何会长也有一份。
改日再聚！
说完赶紧开溜。
吴厂长领着秘书狼狈地离开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车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杨厂长满心疑惑，老对手为何逃得如此之快？莫非是碰了一鼻子灰？他向陈秘书询问经过，得知 后顿时开怀大笑。
何雨柱！做得漂亮！那吴厂长每次来咱们厂，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
好像他们厂多了不起似的。”
今天你可算帮我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干得太解气了！
整个车间的工人们齐刷刷站起来，掌声如雷。
一车间、二车间、三车间的工人激动地鼓掌，轰鸣的掌声在厂房里久久回荡，气势惊人。
何雨柱平静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从容不迫的态度让杨厂长越看越欢喜：好！好！好啊！
杨厂长连赞三声，对何雨柱越发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