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协会的“晋升”流程要走。
希望埼玉那家伙……笔试能顺利点吧。
……
翌日清晨，阳光驱散了z市无人区最后一丝阴冷。
陆仁、埼玉、杰诺斯三人站在了英雄协会总部——一栋造型极具未来感、高耸入云的巨型摩天大楼前。
巨大的“ha”标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大楼入口处已是人头攒动，来自各地、形形色色的新人英雄或能力者排起了长队，喧闹声、议论声汇成一片。
“哇哦！好多人！好大的楼！”
埼玉仰头看着这栋仿佛要刺破苍穹的钢铁巨兽，死鱼眼里充满了震撼和……一丝紧张？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那套洗得有些发白的土黄色“超人制服”，
再对比一下周围那些穿着华丽战斗服、背着夸张武器、气势不凡的“竞争者”第一次对自己的“行头”产生了那么一丝丝不自信。
“埼玉大人！请不必在意这些外在！”
杰诺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老师的情绪，立刻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有力，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您的强大源于内心！
这身战袍承载着您‘兴趣使然’的纯粹信念，是独一无二的荣耀象征！
任何以貌取人之辈，终将在您无敌的铁拳下认识到自己的浅薄！”
“呃……杰诺斯，低调，低调点……”
埼玉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拉了拉杰诺斯的胳膊，同时心虚地左右瞄了瞄，生怕被人当成怪胎。
陆仁看着这对活宝师徒，无奈地摇摇头：“行了，别杵在这了。
杰诺斯，你昨晚帮埼玉报过名了，带他去新人测评区吧，在b区。报名编号ha-。”
“是！老师！”
杰诺斯立刻应道，随即点开手腕上一个微型投影器，调出协会大楼内部结构图，“埼玉大人，请跟我来！
测评入口在b区3号门！
属下已为您规划最优排队路线，预计可节省15分钟等待时间！”
“哦哦！好！交给你了杰诺斯！”
埼玉立刻跟上。
“陆仁，那你……”
埼玉走了两步又回头。
“我去楼上办公区申请晋级，流程不同，就不跟你们一起排队了。”
陆仁指了指旁边一个相对冷清、有保安值守的vip通道入口，“完事了电话联系。”
“哦哦，好！加油啊陆仁！争取升到b级！拿百万津贴！”
埼玉握了握拳，给陆仁打气，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你也是，好好发挥。”
陆仁笑了笑，看着埼玉和杰诺斯汇入b区门口那庞大的人流中。
埼玉那锃亮的光头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陆仁忽然想起原着里埼玉笔试时那个着名的“试卷只做了一面”的梗。
“啧，忘了提醒他笔试卷子有两面了……”
陆仁看着埼玉消失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算了，c级就c级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大概。”
他转身，径直走向那个vip通道，出示了自己的c级1位电子执照。
“无证骑士先生，您好。晋级申请请前往a座88层，英雄晋升管理办公室。电梯在您右手边。”
通道口的智能扫描仪确认身份后，保安恭敬地让开道路。
……
a座88层。
英雄晋升管理办公室。
与楼下新人区的喧嚣火热截然不同，这里异常安静。
光滑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头顶柔和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官僚气息。
陆仁敲了敲磨砂玻璃门。
“请进。”
一个略显刻板的声音传来。
推门而入。
办公室不大，布置简洁到近乎冰冷。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低头看着一份纸质文件，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桌角的名牌写着：晋升审核官——木村拓。
“坐。”
木村拓头也没抬，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仁依言坐下。
木村拓又看了足足半分钟文件，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陆仁，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
“c级1位，无证骑士，陆仁。申请晋级b级？”
木村拓拿起桌上另一份显然是刚打印出来的资料，语气带着公式化的确认。
“是的。”
陆仁言简意赅。
“嗯。”
木村拓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手指在面前一个悬浮的光屏上快速滑动，调取数据。
“近期主要战绩：独立摧毁普通威胁势力‘进化之家’基地，……独立讨伐b级通缉犯‘钉锤头’及其犯罪团伙‘桃源团’，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恶性事件被迅速平息……”
他一条条念着，语速平缓，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念超市购物清单。
“积分核算……”
木村拓的手指在光屏上某个复杂的公式区域点了点，“……根据《英雄协会职业英雄晋级条例》第3章第8条第5款之规定，结合任务难度系数、社会影响力系数、目标威胁等级系数、战斗贡献系数加权计算……最终核准积分：1720分。”
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达到b级英雄最低晋级标准（1500分）。
按照当前b级英雄积分顺位排名，核准晋升为——b级英雄第2位。”
木村拓拿起桌上一枚崭新的、边缘镶嵌着银色金属、中心是蓝色“b”字母的金属徽章，以及一张印有陆仁照片和信息的硬质卡片（b级执照），推到陆仁面前。
动作标准得像流水线上的机械臂。
“这是你的新执照和徽章。基础月津贴调整为100万日元。具体福利待遇细则已发送至你的协会个人终端。”
他顿了顿，补充道，“恭喜。”
语气平淡得毫无恭喜之意。
陆仁拿起那枚触感冰凉的b级徽章和硬质执照，看着上面“b级2位”的字样，并没有太多欣喜。
100万是比20万多，但……他抬起头，看向木村拓。
“木村审核官，我想请问一下，以我摧毁进化之家、独立讨伐钉锤头的战绩，积分也够了，为什么不能直接申请a级，甚至s级的评定？”
陆仁的语气很平静，带着合理的疑惑，“据我所知，协会对新人的评定似乎……门槛更低一些？”
他想到了即将参加测评的杰诺斯。
不出意外这家伙可以拿到s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