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我啊！！！”
琦玉的咆哮声在大厅里回荡，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众人看着这个穿着土黄色紧身衣、哭得像个三百斤孩子的奇特光头，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议论声四起。
“噗——”
陆仁终究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被强行压抑的笑声。
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那微微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名场面，亲眼所见，果然比动漫里冲击力强多了。
“咳。”
陆仁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拍了拍埼玉那因为悲伤而显得格外冰凉的光头，脸上露出一副“我理解你”的沉痛表情。
“埼玉，别难过了。这就是英雄协会。”
他开始了自己的“科普时间”。
“这个组织，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官僚化的公司。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能打的莽夫，更是听话、可控、符合他们规则的‘员工’。”
“体能测试，决定了你的实力下限。而笔试，则决定了他们认为你的‘综合素质’上限。”
陆仁的语气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沧桑，“在他们看来，一个连卷子背面有题都发现不了的人，大概率也无法理解复杂的任务简报，无法在行动中考虑社会影响，更无法与他们这些高层进行‘有效沟通’。”
“所以，即使你的体能测试成绩是神级的，但笔试成绩不及格，他们也只会把你丢到最底层的c级，让你从最基础的、不需要动脑子的‘每周活动’开始做起。这是一种筛选，也是一种……规训。”
杰诺斯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金色的电子眼闪烁着明悟的光芒：“原来如此！协会的评定体系，并非纯粹的实力主义，而是夹杂了大量的管理学和控制论思想！埼玉大人并非实力不足，而是因为您纯粹的英雄之心，与这套官僚体系格格不入！”
“没错。”
陆仁赞许地看了杰诺斯一眼，这徒弟，领悟能力就是快。
埼玉听着两人的分析，似懂非懂，眼泪倒是止住了，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写满了“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那……那我该怎么办？”
埼玉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c级388位执照，“我……我离百万津贴……是不是很远了？”
一提到钱，他的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
“别急。”
陆仁安抚道，“c级英雄虽然津贴少，但晋升规则也简单。只要你每周完成一次英雄协会发布的‘英雄活动’，保住排名不被淘汰，然后不断地解决怪人，积累功绩，排名就会飞速上升。”
“等你升到c级1位，就可以申请晋升b级了。到时候，百万津贴就到手了。”
他给埼玉画了一张看得见、摸得着的大饼。
“真的？”
埼玉的死鱼眼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半价薯片和特价牛肉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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