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梨花香露，” 他声音清润，还裹着点水汽的哑意，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耳后肌肤。
“我方才在马车里，就想着回来要好好闻闻，宫里的熏香再贵，也不如你身上这股子味儿好闻。”
乐善睁开眼，从铜镜里撞进他的目光 ，杨羡头发用玉冠松松束着。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还滴着水珠，落在月白色常服的领口，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肩背宽阔，常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眼底的温柔却像浸了温水，没了平日里的痞气。
她脸颊微热，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薄茧。
那是他练箭、骑马磨出来的，带着点糙意，却让人安心。“那今晚让你侍寝可好？” 她故意逗他，语气带着点促狭。
杨羡先是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俯身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蹭过她的发间。
梨花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香，缠得人心里发暖。“夫人都开口了，为夫哪有不应的道理？”
他手臂环过她的腰，轻轻往怀里带了带，指尖隔着薄软的宫装，能清晰摸到她腰腹的软肉，“不过说真的，今日在宫里见你穿蔷薇色宫装站在那儿，我满脑子都想着早些回来。
宫里的烛火再亮，也照不暖人心，旁人再热闹，也不如就咱们俩待着自在。”
乐善的耳尖瞬间发烫，身子微微发僵，却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轻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料。
杨羡察觉到她的软意，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揉了揉，动作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指腹偶尔蹭过她的衣摆，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他低头，先吻了吻她的发顶，再往下，吻过她泛红的耳尖，见她躲了一下，便含着她的耳垂轻咬了咬，声音哑得更明显：“乐善…… 躲什么？”
乐善的呼吸渐渐乱了，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指尖攥得有些发白。杨羡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
两人面对面站着，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拇指轻轻蹭过她眼下的肌肤，替她拭去不知何时染上的水汽：“别怕，是我。”
说着，他俯身吻她，没有世家男女的温柔克制，带着点平日里拌嘴后的急切，唇齿相触时，还能尝到他方才喝的茶水清香。
乐善起初还绷着，后来也渐渐软了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轻轻勾着他的发带，不小心把玉冠碰掉，他的长发瞬间散下来，落在她的肩头，带着点湿意的凉意。
烛火在旁摇曳，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映在梳妆台的铜镜上，连带着镜中散落的玉簪、半盒胭脂，都染了层暖融融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杨羡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
乐善脸颊通红，眼神蒙着水汽，却还嘴硬：“你…… 你吻得太急了，都快喘不过气了，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杨羡低笑，伸手替她解下外衫的系带，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那下次慢些，好不好？”
他把她的外衫搭在椅背上，指尖还碰了碰她腰间的香囊，那是她昨日刚绣好的，绣着两只缠在一起的鸳鸯。
再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
“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脚步轻缓地往内室走，怕晃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