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喝完药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脸上的血色比早上多了些。林辰坐在炕边守了一会儿,见她没再咳嗽,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拿着脏碗往灶房走。
灶房的案板上还放着昨天煎药的陶罐,碗沿沾着点药渣,他拧开水瓢往碗里倒水,刚要拿布擦拭,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粗瓷碗的边缘有个小豁口,刚才没注意,指尖被划了道小口子,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滴在水里,晕开一小片红。
“嘶——”林辰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手指凑到嘴边吮了吮。口子不大,却挺深,疼得他指尖发麻,血也止不住,顺着指缝往下滴。他翻遍了灶房的抽屉,才找到一小块干硬的布条,刚要缠在手指上,目光突然落在了脖子上——黑石还系在布条上,贴着胸口,凉凉的。
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昨天黑石能让药变香,减轻婆婆的咳嗽,那它能不能……治伤?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了。林辰解开脖子上的布条,把黑石取下来——黑石还是掌心大小,表面光滑,在灶房的微光里泛着淡淡的暗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受伤的指尖凑过去,轻轻贴在黑石上。
刚碰到黑石的瞬间,林辰就愣住了——之前那种熟悉的暖意从黑石里渗出来,顺着指尖往伤口里钻,不像热水那样烫,而是温温的,像有细小的暖流在修复伤口。更神奇的是,黑石表面慢慢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比上次在药碗旁的光更亮些,却依旧不刺眼,刚好把指尖的伤口裹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的疼痛感在快速消失。刚才还火辣辣的疼,此刻只剩下暖暖的麻意,连流血都慢慢止住了。林辰屏住呼吸,盯着指尖——伤口处的血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原本裂开的皮肤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拉着,慢慢合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再没有之前的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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