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接过水杯,一口喝干,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让他砰砰直跳的心稍微稳了点。他看着张婆婆慈祥的脸,心里满是愧疚:“都怪我太粗心,要是我没把干粮放回破屋,要是我早点回来,就不会被偷了……”
“傻孩子,哪能怪你?”张婆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指尖带着点凉,却很温柔,“那野兽要偷,就算你放得再隐蔽,它也能找到。丢了干粮是小事,你没出事,这才是大事——破财消灾,说不定这一丢,还能让你路上少遇点麻烦呢。”
她说着,起身往灶房走:“你等着,我灶上还温着刚烙的白面饼,还有早上煮的茶叶蛋,都给你装起来,比你之前的还多呢。”
林辰想跟着去帮忙,却被张婆婆推回炕边:“你坐着歇会儿,脚都磨红了,别来回跑。我这点力气还是有的,一会儿就好。”
他只好坐在炕边,看着张婆婆在灶房里忙碌的身影——她的背比之前更驼了点,动作也慢了,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认真。灶房里飘出白面饼的香气,混着茶叶蛋的味道,和之前每次来婆婆家时一样,暖得人心头发热。
没一会儿,张婆婆就端着一个新布袋走出来。布袋是浅灰色的粗布,上面还绣着个小小的“辰”字,针脚比上次的更密,显然是她这几天抽空缝的。她把布袋递给林辰,沉甸甸的:“里面有十二个白面饼,六个茶叶蛋,还有我腌的咸菜,饿了就着饼吃,别光啃干饼,对胃不好。”
林辰接过布袋,指尖碰到温热的饼,心里又酸又暖。他想说“谢谢”,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只能用力点头。
张婆婆看着他,又转身走到屋角的旧木箱旁,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还系着根红绳。
“这是去年我去城外的观音庙求的护身符,”张婆婆把木牌递给他,红绳缠在他的手腕上,“庙里的老和尚说,戴着能保平安。之前忘了给你,这次你带上,就当是我陪着你走一路。”
林辰攥着木牌,木牌被婆婆摸得光滑,带着点体温。他把木牌塞进贴身的衣服里,和黑石放在一起——一个凉,一个温,像两股力量,稳稳地托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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